“会玩吗？”
我接过魔方，手指笨拙地拨弄着，眼神依旧空洞。
他看着我，忽然用一种极低，却极富穿透力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一句只有我和他能听懂的暗语。
“‘普罗米修斯’已经收到了你的‘火种’。”
“普罗米修斯”，是我在那封匿名邮件的末尾，给自己取的名字。盗火者。
而“火种”，指的自然是那个U盘。
我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他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嘴角的笑意深了些。
“我们需要确认‘火种’的真实性，以及……你的真实意图。”他继续说道，同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看似普通钢笔的东西，在桌上轻轻敲了敲。
我立刻明白，那是一个信号屏蔽器，可以阻断房间里任何可能存在的窃听设备。
我停止了拨弄魔方，抬起头，空洞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锐利，像两把淬了冰的刀。
“我的意图，邮件里写得很清楚。”我冷冷地开口，声音恢复了正常，“我要顾家，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眼前的男人，也就是第九处的负责人，少将秦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显然没料到，一个看起来如此脆弱的女孩，能在一秒之内完成如此剧烈的气场切换。
“顾卫民在国内生物学界地位很高，顾家牵扯的利益网也很复杂。”秦彻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扳倒他，仅凭一个药剂样本和一份单方面的指控，不够。”
“我知道。”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作为交换，我会帮你们揪出提供这种违禁药物的整条黑色产业链，并且，我会将‘神经元定向编程’的完整理论和应用成果，全部上交给国家。”
秦彻的瞳孔，猛地一缩。
“神经元定向编程”——这个仅仅在我的举报信里提出初步构想的理论，其背后蕴含的价值，足以颠覆整个世界！无论是医疗、军事还是科技领域，它都将是划时代的革命！
而我，现在告诉他，我能将它完整地实现。
这是一个任何国家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我们需要验证你的能力。”秦彻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给我一间顶级实验室，给我绝对的权限和保密等级。”我一字一句地说，“我会给你们一个，远超你们想象的惊喜。”
秦彻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仿佛要将我的灵魂看穿。
良久，他点了点头。
“合作愉快，普罗米修斯。”
他站起身，解除了信号屏蔽。在我开门之前，他忽然又问了一句：“值得吗？为了复仇，赌上自己的一切。”
我转过头，看着窗外，顾哲远正因为一篇即将发表的、剽窃我的论文而兴奋地打电话。
我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彻骨的寒意。
“少将先生，这不是赌博。”
“这是一场，我必须赢的战争。”
3. 实验室的阴谋
合作达成的第三天，一辆挂着“市精神卫生中心”牌照的救护车，停在了顾家别墅门口。
刘芸红着眼眶，拉着我的手，对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医生，我女儿她……她情况越来越不好了，拜托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顾卫民则在一旁，痛心疾首地签着“自愿入院治疗”的同意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