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能考上同一所大学吗？”我问。
林野戳我的脸：“放心，我已经帮你查过了，你报的那所大学，录取线我闭着眼睛都能过。”
我笑着打她：“你少吹牛！”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那边传来张婷的声音，带着哭腔：“苏晓……你快来医院……我爸他……他中风了……”
我愣住了：“中风？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他看到那些照片后，跟我妈吵了一架，突然就倒下了……”张婷的声音断断续续，“我妈说，是你和那个林野害的……你们快来医院，不然我就报警抓你们！”
电话挂断了。
林野看着我：“怎么了？”
我把张婷的话告诉她。她的脸色沉了下去：“她想讹我们。”
“那怎么办？”我有点慌，“要是真报警，会不会影响我们上大学？”
林野站起身，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电脑：“别慌，我先查一下张副局长的病历。如果真是中风，跟我们没关系。”
她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着，屏幕上跳出一行行代码。
我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有她在，好像都不用怕。
就在这时，林野的电脑屏幕突然黑了。
“怎么回事？”我问。
她皱着眉，按了几下键盘，屏幕还是没反应：“有人远程攻击我的系统。”
谁会攻击她？张婷？我妈？还是我爸？
林野突然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凝重：“苏晓，可能……事情比我们想的要复杂。”
08
林野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屏幕上的代码像瀑布一样滚动。
我蹲在旁边，看着她额角的汗滴在键盘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查到是谁了吗？”我声音发颤。
她没抬头，指尖在触控板上一划，调出一个IP地址：“追踪到了，是个境外服务器，但底层代码有国内痕迹，用的是‘暗网保姆级教程’里的模板，技术菜得抠脚。”
“那……能找到真人吗？”
“能，”她冷笑一声，“这种水平的黑客，就像在黑夜里打手电筒，生怕别人看不见。”
她突然停手，屏幕上跳出一张照片。
是我继母的助理，王哥。
我瞳孔骤缩：“是他？我妈让他干的？”
林野把照片放大，王哥的电脑屏幕反射出窗外的楼牌号：“他现在在公司，离这儿三公里。”她合上电脑，抓起书包，“走，找他去。”
我跟着她跑下楼，心跳得像擂鼓。
王哥是继母的心腹，平时对我爸点头哈腰，背地里总帮继母转移公司文件。
以前我撞见他偷偷复印合同，还被他威胁“敢说出去就告诉你妈，让她断你零花钱”。
现在想来，他肯定知道不少继母的事。
我们打车到公司楼下，林野让司机在路边等着，自己绕到后门。
她从书包里掏出根铁丝，三两下撬开了消防通道的门。
“你怎么什么都会？”我小声问。
“以前住的老房子，门锁总坏，练出来的。”她头也不回，“跟上。”
王哥的办公室在三楼。
我们躲在安全门后，看见他正对着电脑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对，林野的系统已经瘫痪了……照片的事处理干净了吗？……张副局长那边你放心，他不敢说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