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晚上，我妈突然来公寓。
她看见林野，脸立刻沉了：“苏晓，你怎么跟这种人混在一起？她穿的什么破烂衣服，别带坏了你！”
林野的脸白了。
我赶紧挡在她前面：“妈，她是我同学，来帮我复习的。”
“复习？”我妈冷笑，“我看你是不想好了！你弟弟这次期中考试全班倒数，你还有心思管别人？”
“我不搬！”我第一次敢跟她顶嘴，“我要高考，我要考出去！”
“考什么考！”我妈突然伸手，撕我的复习资料，“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早点嫁人，帮衬你弟弟才是正经事！”
“住手！”
林野突然站起来。
她手里拿着我的平板，屏幕亮着，上面是我妈偷偷转移我爸公司资产的流水。
上个月林野帮我查的，说是“以防万一”。
“阿姨，”林野的声音很平静，“这些要是被叔叔看见，您觉得他会怎么样？”
我妈脸色瞬间惨白。
她死死盯着平板，手都抖了：“你……你们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林野收起平板，“让苏晓安心复习。高考前，别再来打扰她。”
我妈咬着牙，狠狠瞪了我一眼，摔门走了。
门关上的瞬间，我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林野扶住我，往我嘴里塞了颗糖：“别怕，有我呢。”
糖是草莓味的，甜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林野，”我哽咽着说，“我们一定要考出去，考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嗯，考去北京。听说那里的冬天会下雪，我们一起去看雪。”
06
高考前一周，我爸突然回来了。
他喝得醉醺醺的，闯进公寓：“苏晓！你给我出来！你妈说你翅膀硬了，敢跟她对着干？”
我躲在林野身后，吓得发抖。
我爸以前很少管我，但他发起火来比我妈还可怕。
“爸，我没有……”
“没有？”他一把推开林野，抓住我的手腕，“我告诉你，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明天就给我退学，去你舅舅的公司上班，给你弟弟攒彩礼！”
“我不！”我挣扎着，“我要高考！”
“啪！”
他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我被打得头晕眼花，嘴角出血了。
林野突然冲上来，挡在我面前：“不准打她！”
我爸愣住了：“你又是哪来的野丫头？滚出去！”
林野没滚。
她从书包里掏出一沓纸，甩在我爸脸上：“这是您挪用公司公款去澳门赌博的证据，还有您跟那个女人的开房记录。您要是再敢动苏晓一下，我现在就把这些寄给董事会。”
我爸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他看着那些纸，手都在抖：“你……你怎么会有这些？”
“我说了，我会黑客技术，”林野的眼神很冷，“您要是不想身败名裂，就乖乖滚出去。以后不准再来打扰苏晓。”
我爸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灰溜溜地走了。
他走后，林野赶紧帮我擦嘴角的血：“疼不疼？”
我摇摇头，突然笑了：“林野，我们以后肯定能去北京看雪。”
她也笑了，眼睛里的光比星星还亮：“必须的。”
07
高考结束那天，我们躺在公寓的地板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