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的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那你今晚就去自首。」
「什么？！」清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舟，你疯了？！」
「我没疯。」我冷静地分析道，「他们既然是栽赃，就一定有‘证人’和‘证据’。我们躲起来，他们找不到人，只会把罪名坐实。你主动去官府，当堂对质，才能揭穿他们的阴谋。」
「可是官府和李员外是一伙的！我去了就是自投罗网！」
「官府是他们的，但人心是我们的。」我看着窗外，那些曾经被清雁救治过的人，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对着告示指指点点，脸上全是愤怒和不信。
「你救了那么多人，他们就是你最大的底气。你放心去，我会在暗中帮你。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清雁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相信我。
当晚，她独自一人，走进了云城县衙。
我则隐匿在县衙对面的茶楼顶上，像一只蛰伏的猎鹰，注视着灯火通明的大堂。
公堂之上，县令王埔一脸正气，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道：「大胆妖女苏清雁，你可知罪？」
清雁不卑不亢：「民女不知所犯何罪。」
「哼，还敢狡辩！」王县令一指堂下跪着的几个“受害者家属”，「他们都是你用毒药害死的亲人！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那几个人立刻哭天抢地，控诉清雁的“罪行”。
李员外站在一旁，嘴角挂着得意的冷笑。
清雁冷静地要求查验“死者”的尸体，并与“受害者家属”对质。
但王县令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斥责她巧言令色，当堂宣布罪名成立，判处次日午时三刻，于闹市斩首示众。
「退堂！」
随着王县令一声令下，两名如狼似虎的衙役立刻上前，将清雁押入了死牢。
从头到尾，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我坐在屋顶，冷风吹得我的衣袍猎猎作响。
我看到李员外和王县令在后堂把酒言欢，庆祝胜利。
我看到清雁被关进阴暗潮湿的牢房，单薄的身影显得那么无助。
我看到城里的百姓们听闻判决，群情激奋，却又敢怒不敢言。
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在我胸中燃烧。
「检测到宿主伴侣苏清雁蒙受不白之冤，民众怨气沸腾，善意凝聚。」
「善行评级：特优。」
「宿主获得奖励：五百人之力。解锁新技能：威压。」
【威压：可对指定目标释放精神压力，使其产生恐惧、动摇等负面情绪。】
力量，又是新的力量。
但这一次，我没有丝毫喜悦。
我只觉得，这股力量来得太晚了。
我看着死牢的方向，双拳紧握。
清雁，再等我一晚。
明天，我会让整个云城，都记住这一天。
4.
第二天，午时。
云城的菜市口人山人海。
苏清雁被五花大绑，押在刑台中央。她的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清亮，没有一丝畏惧。
监斩席上，县令王埔和李员外并排而坐，满面春风。
台下，许多受过清雁恩惠的百姓都来了，他们眼中含着泪，却不敢出声。
我混在人群中，戴着一顶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
我的手，按在腰间。那里，是我昨晚用系统奖励的“基础锻造知识”和一块偷来的铁料，连夜打磨出的一把短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