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的好意心领了，”萧惊寒看着谢云书，眼神冷淡，“但我府里的人，就不劳谢公子费心了。”
谢云书脸上的笑僵了僵，随即又恢复如常：“惊寒这话说的，我只是想帮沈姑娘……”
“不必。”萧惊寒打断他，“我府里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他顿了顿，补充道，“谢公子要是闲得慌，不如多去吏部帮帮你父亲，省得他总说人手不够。”
谢云书碰了个软钉子，也不好再赖着，只好拿起竹篮：“那我先走了，惊寒，改日再聚。”临走前，他又看了清辞一眼，眼神复杂。
等人走了，萧惊寒才松开清辞的手腕，低头看她：“他欺负你了？”
清辞摇摇头，又点点头，眼泪掉得更凶了。刚才强撑的镇定全没了，此刻在他面前，竟忍不住想把所有委屈都倒出来。
萧惊寒没再问，只是拿起她扔在地上的锄头，默默帮她翻完了剩下的土地。阳光落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竟让清辞觉得，这片小小的药圃，忽然有了遮风挡雨的模样。
5 香谱密语
萧惊寒翻完土，把锄头放好，见清辞还站在原地掉眼泪，从怀里掏出块干净的帕子递给她：“擦擦。”
清辞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擦脸，哽咽道：“谢将军。”
“他跟你说什么了？”萧惊寒问，语气听不出情绪。
清辞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咬着唇摇了摇头：“没什么。”她不敢说香谱的事，那是母亲用命换来的东西，牵扯太大，她怕连累萧惊寒。
萧惊寒也没逼她，只是道：“不想说就不说，但记住，在我这里，不用硬撑。”
这句话像温水，悄悄漫过清辞的心。她吸了吸鼻子，指着地上的土：“我想种点薄荷和紫苏，夏天泡茶喝，也能驱蚊。”
“我让人给你送些花籽来，再种点玫瑰，驱虫又好看。”萧惊寒说。
清辞愣了一下：“将军也喜欢花？”
“不喜欢。”他说得直白，“但你喜欢就好。”
清辞的脸微微发烫，低下头假装整理药材，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乎乎的。
当晚，清辞躺在床 上，摸出胸口的香谱。借着月光翻开，泛黄的纸页上除了各种香方，还有些奇怪的符号，母亲说那是“密语”，只有懂制药和调香的人才能解开。过去三年，她对着这些符号看了无数次，始终摸不着头绪。
谢云书的话在她脑海里打转——香谱里藏着证据？她重新拿起香谱，指尖抚过那些符号，忽然注意到一页角落的小字，是母亲的笔迹：“以露调香，以火显影，四时之味，藏于花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