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锁妖塔有异动！”
我没理他们，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地牢还是那个地牢，但感觉不一样了。我能“看”到空气中流动的灵气，能“听”到石头在呼吸，能“闻”到百里外一朵花开的味道。
整个世界，在我面前，变成了一张无比清晰的地图。
几个穿着各派道袍的修士冲了下来，看到我，还有那个被我踹飞的门，都傻眼了。
“妖……妖女！你……你怎么出来的！”一个年轻弟子指着我，手指头都在抖。
我歪着头看了他一眼。
就一眼。
他“嗷”一嗓子，两眼一翻，口吐白沫，直接就抽过去了。
旁边几个老的还算镇定。
“结阵！快结阵！”
他们手忙脚乱地掏出法剑、符箓，嘴里念念有词。一个金光闪闪的罩子升起来，把我围在中间。
“米粒之光。”我摇了摇头。
我抬起手，对着那个罩子，轻轻弹了一下手指。
“啪”的一声脆响，跟玻璃碎了一样。
金光罩子瞬间就没了。那几个结阵的长老，一个个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撞在墙上，人事不省。
太弱了。
弱得让我都提不起兴趣。
我一步一步，顺着台阶往上走。每走一步，整座锁妖塔就晃一下。墙壁上，那些镇妖的符文，一道接一道地爆开，化成飞灰。
等我走到塔顶，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时，外面已经围满了人。
里三层，外三层，天上地下，全是人。各门各派的精英，基本上都到齐了。
最前面，是一个穿着白色道袍，仙风道骨的老头。
玄清道尊。
他看着我，眉头皱得很紧，眼神里有震惊，有忌惮，但更多的是一种……贪婪。
我懂了。
他不是怕我出来，他是怕我没死。我这个人形蓄电池，跑了。
“孽障！竟敢毁塔而出！今日，本尊定要你魂飞魄散！”他话说得义正言辞，背在身后的手，却已经悄悄捏了个法印。
他在调动锁妖塔残存的阵法力量。他想把我，连同天烛的核心，一起炼化。
“老东西，演了三百年，不累吗？”我掏了掏耳朵。
“你说什么！”
“我说，”我往前走了一步，整个广场的地面，以我为中心，裂开了无数道缝隙。“你欠的债，该还了。”
他脸色一变，不再废话，身后浮现出一把巨大的金色法剑，对着我当头劈下。
剑气还没到，那股威压，就让周围的弟子跪倒了一片。
我没躲。
我只是伸出两根手指。
轻松地，夹住了那把剑的剑尖。
就像夹住了一片树叶。
整个世界，在那一刻，都安静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跟见了鬼一样。
玄清的表情，从震惊，到骇然，最后变成了恐惧。
“你……你不是九尾天狐……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笑了，手指轻轻一用力。
“咔嚓。”
那把号称仙界第一神兵的“天衍剑”，从剑尖开始，寸寸断裂，变成了一堆废铁，掉在地上。
“我是来收账的。”
3
玄清道尊吐血了。
不是被我打的，是本命法宝被毁，心神受创，自己把自己给憋出了内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