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厨子，"我搅着锅里的小米，"我十二岁就能颠勺了。"
她突然伸手抹掉我脸颊的面粉："可惜了，该让你去食堂兼职。"
粥在锅里咕嘟时，她坐在料理台上晃腿，卫衣下摆露出大腿的淤青。我指了指："怎么弄的？"
"上周踢沙袋。"她低头看淤青，"泰拳课。"
我沾湿毛巾敷上去："病娇还学格斗？太危险了。"
她踢我肩膀，没用力："谁病娇了？"
"现在网上都这么叫，"我捉住她脚踝，"又甜又凶还爱囚禁play的。"
她挣开我跳下料理台，卫衣领口歪到一边："王硕，你被开除了。"
"好啊，"我关火盛粥，"那我现在可以正式追你了？"
她捧着碗瞪我："员工守则第17条..."
"禁止办公室恋情。"我给她夹菜，"所以我先辞职。"
粥碗热气氤氲中，她嘴角上扬："驳回辞职申请。"
"为什么？"
"因为..."她舀走我碗里的虾仁，"你做的饭好吃。"
后来我们挤在沙发改报表，她身上有我的沐浴露味——刚才洗澡时拿错了。午夜十二点，她突然按暂停键："你该走了。"
我指指窗外暴雨："地铁停了。"
"打车。"
"暴雨红色预警。"
她眯起眼睛："想留宿？"
我举起手机："叫车软件排队173位。"
最后我睡在客房，凌晨三点被雷声惊醒。客厅亮着灯，洛怡蜷在沙发上看《重庆森林》，电视光在她脸上投下蓝影。我坐到地毯上，她扔给我一罐啤酒："睡不着？"
"客房枕头有你的味道。"我拉开拉环，"像被抱着睡。"
她踹我后背，这次用了点力："变态。"
电影里金城武在吃过期凤梨罐头，雨声填满沉默。洛怡突然说："我前男友...就是因为我总加班分手的。"
我转头看她，她盯着电视："他说要么辞职结婚，要么分手。"
"所以你把戒指扔了？"我碰了碰她左手无名指。
她蜷起手指："扔他脸上了。"
我喝光啤酒："幸好我热爱工作。"
她笑出声，又立刻板起脸："你明天..."
"准时到岗。"我举手发誓，"还要给领导带早餐。"
她关掉电视，在黑暗中说："敢迟到就杀了你。"
暴雨在清晨转成细雨。我煎蛋时洛怡出现在厨房门口，穿着我的T恤当睡衣。衣服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我差点把蛋翻到灶台上。
"看什么？"她抢过锅铲。
"我衣服挺适合你。"我给她倒橙汁，"送你了。"
她翻动煎蛋："谁要你的臭衣服。"
但直到出门上班，她都没换下来。
公司里我们默契地保持距离，只是她路过我工位时总会掉支笔。第三次弯腰捡时，我小声说："洛经理，再这样我就要怀疑..."
她踩着我皮鞋离开："怀疑什么？"
"怀疑你腰椎间盘突出。"
茶水间偶遇时，她往我咖啡里加了五块方糖："甜死你。"
我抓住她手腕舔了下指尖："不够甜。"
她触电般缩回手，耳根通红："监控！"
"早坏了。"我逼近一步，"上周你说修到现在。"
她后背抵上冰箱门，我撑住她头顶的柜子。这个姿势让我们的身高差刚好够她仰头看我。她呼吸里有薄荷糖的味道："王硕..."
我低头那秒，市场部的小李推门而入。洛怡瞬间推开我，整理根本不乱的衣领："报表改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