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太好了！」
「我需要做什么？钱…钱不是问题…」
「只要能有学上…」
我装作卑微、顺从的样子。
一块看起来很好吃的肥肉。
考核升级了。
问题越来越刁钻。
「家里具体什么情况？」
「能动用多少资金？」
「如果失败了，承受得起吗？」
每一个问题都像鞭子抽过来。
我把我自己的痛苦掰碎了，揉烂了，稍微包装一下安在「林梦」身上。
「妈妈…妈妈那里还有点手术费…」
我咬着牙打字。
「我能说服她…」
「失败了…我…我也不想活了…」
孤注一掷的疯狂。
恰到好处地流露。
屏幕那头的人似乎满意了。
伺机而动，再次等待。
然后我慢慢趴到桌子上，肩膀开始抖。
不是哭。
是笑。
无声地，疯狂地笑。
游戏开始了。
猎人先生。
这次，轮到我了。
3
朋友圈得发点东西。
不能太直白。
得像钓鱼，鱼饵得晃得恰到好处。
我翻出以前去大学城瞎逛时拍的照片。
找了张研究生院门口的。
故意调模糊。
配文？
得又惨又贪。
「就差一步！谁能帮我跨过去！」
「倾家荡产我也愿意！」
后面跟了个哭唧唧又眼冒金星的表情包。
完美。
既绝望，又暗示“老子还有家产可倾”。
发送。
手机一扔。
静静地等待着。
心在胸腔里打鼓。
一天。
没动静。
两天。
石沉大海。
这帮骗子，业务挺忙啊？
还是我这饵不够香？
第三天晚上。
手机终于“叮”了一声。
心脏骤停一秒。
抓过来看。
王老师的微信号跳动了。
不对。
换了个号。
头像是个更假的“招生办顾问”。
消息弹出来：「同学，遇到什么困难了？」
上钩了，狼回眸了。
聊天不能急。
得让他觉得，是他钓我。
不是我钓他。
「林梦」得是个疑心病重又走投无路的小可怜。
「你们真的能办吗？」
「我看了好多机构了…都说没戏…」
我发过去。
配上个眼泪汪汪的表情。
对方回得官方：「我们渠道特殊，成功率99%。」
去你的吧
百分百骗钱的成功率吧。
「空口无凭啊…」
「我室友去年就被骗了，现在人还在天台站着呢…」
「有没有那种…成功的例子给我看看？」
「不然我真不敢信…」
我把“室友”描绘得凄风苦雨。
把自己塑造成惊弓之鸟。
对方沉默了一会。
估计在请示。
或者觉得我这鱼刺多。
「商业机密，不方便透露。」
逼你一下。
「唉…那算了…我刚联系上一家，人家收费只要两万五，还说有协议…」
我“无意”中透露。
制造竞争压力。
果然！
那边急了！
「同学！价格不是唯一标准！我们是正规操作！」
「你等等！」
过了几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