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发过来几张截图。
“成功协议”。
名字、金额、录取学校打了码。
糊得亲妈都不认识。
但那个红戳戳…看着真唬人。
跟我当初p的有一拼。
「这下放心了吧？」
「我们需要对你进行一个简单的语音审核。」
「通过后，才能确定是否可以操作。」
他主动提了！
语音审核！
大鱼要浮出水面了。
4
语音通话来的那一刻。
我手心里全是冰凉的汗。
“喂…？”
我故意把声音压得又细又抖，带点沙哑。
像是哭了三天三夜。
那边是个男声。
低沉的。
带着一种刻意的温和。
「林梦同学，是吧？」
「放松点，跟我聊聊你的情况。」
是头狼。
吴鸿轩。
想到自己被骗，忽然听到对方这么温柔的声音，我极度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如果，我是说如果，操作失败了，你会怎么办？」
「会想不开吗？或者…想找我们麻烦？」
毒。
真毒。
试探底线。
我把手机拿远点。
制造点细微的电流杂音和喘息。
「失…失败了？」
「那我…我就真的没活路了…」
「我不会找你们麻烦…我只怪自己命不好…」
声音麻木。
带着认命般的顺从。
「你母亲的病，到什么阶段了？」
「具体，什么时候能动用那笔手术费？」
对方毫不留情，直指尖锐的问题。
「晚期了…医生说也就这几个月…」
「钱…钱在我这…我…我能做主！」
我语气猛地急切起来，甚至有点病态的疯狂。
「只要我能上学！我马上就能挣钱！就能给她换最好的药！」
「求求你们！一定要成功啊！」
甚至。
我主动加码。
「我…我跟我爸关系不好…他外面有人了…根本不管我妈死活…」
「这钱是我妈偷偷攒的…是我的唯一希望了…」
我“坦白”着一个虚构的家庭丑闻。
换取“信任”。
把自己剥开，血淋淋地展示给他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几乎能听到他衡量价值的冷笑。
「好了，林同学。」
「你的情况我们了解了。」
「你很有‘潜力’。」
「准备一下，后天见面详谈。」
地址发到了手机上。
挂了电话。
我冲进厕所。
干呕。
眼泪生理性地往外冒。
真的感觉好恶心。
5
窝点在一个老式居民楼里。
外面破败。
里面却别有洞天。
铁门厚重。
开门得刷卡加密码。
一进去。
手机就被收走了。
「规矩。」一个马仔面无表情。
接着。
搜身。
是个中年女人。
脸像石膏像。
手却像铁钳。
毫不客气地在我身上摸索。
我提前把微型录音笔塞进了内衣特制的夹层。
薄薄一层海绵隔着。
她手摸过来时。
我猛地缩了一下。
脸上烧得通红。
眼睛瞬间就湿了。
「你…轻点…」
声音屈辱又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