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白裙子小姐姐的那个呢？！这店真闹鬼啊？！】
【主播你没事吧？你脸都白了！】
我僵硬地转过头，看着飞速滚动的弹幕，心脏狂跳，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击中了我。
难道……林薇的乌鸦嘴说中了？我这直播，真的能拍到……那种东西？
那些根本不是恶作剧弹幕！我的直播间，镜头能拍到正常人看不见的“顾客”！
我看着手里那张冰冷的冥币，又看看屏幕上因为灵异事件而突然暴涨的在线人数和礼物特效，恐惧之余，一股极其荒谬的感觉油然而生。
失业尽头是玄学？我的再就业方向，是给鬼魂直播带货？！
第二章：阴间带货，阳间爆火
那一晚，我是怎么关掉直播，又是怎么缩在被子里抖到天亮的，记忆已经模糊。
只记得下播时，直播间人数破了两千，收到了有史以来最多的打赏，以及满屏的【关注了】和【明天还来】。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看着手机里“星芒TV”的后台数据，真实感才一点点回来。
真的火了，以一种我从未设想过的诡异方式。
那张万元冥币还躺在柜台上，摸上去依旧沁凉。
我把它小心翼翼收进一个空抽屉里，心里乱糟糟的。
如果直播镜头真的能拍到鬼，那这算怎么回事？我是继续，还是停止？
继续？我怕哪天真的吓死自己。
停止？穷死和吓死，我好像也没得选。
中午林薇打电话过来，兴奋得嗷嗷叫：“姣姣！你火了！全网都在传你昨晚直播见鬼的录屏！都说你是灵异版带货一姐！”
“……我谢谢你啊。”我有气无力。
“真的！富贵险中求啊姐妹！这泼天的流量你得接住！今晚继续播！”
被林薇一顿洗脑，加上生存压力，我鬼使神差地又打开了直播设备。
这一次，我刚开播，直播间瞬间涌进上万人！弹幕厚得根本看不清字！
【来了来了！灵异主播来了！】
【主播昨晚没被带走吗？】
【今天还有白衣小姐姐和老爷爷吗？】
【鬼顾客快出来！我的钱包已经饥渴难耐了！（指给主播打赏）】
【气氛组就位！弹幕护体！】
看着飞速滚动的弹幕和不断刷新的小礼物，我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下来。
“欢迎大家来到安心殡葬……那个，科学讨论，理性消费。”
我话还没说完，弹幕突然又疯了：
【右边！货架右边！那个穿蓝衣服的小孩！】
【看到了！他在摸那个纸汽车！】
【小孩哥！喜欢就让主播烧给你啊！】
【主播快报价！别让小朋友等急了！】
我猛地扭头看向右边货架。
空空如也。
但我顺着弹幕提示的位置看去，那里确实摆着一个纸扎的遥控跑车。
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强迫自己转回头，对着镜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看来……这位小朋友喜欢我们的新款纸扎跑车……嗯，采用环保材料，手工制作，带遥控器……售价八十八……”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蓝色旧衣服、脸色青白的小男孩身影，真的在货架旁模糊地闪现了一下，他怀里抱着那个纸扎跑车，对我咧开嘴，似乎很开心，然后身影又淡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