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周说,十年前的爆炸是他故意弄的。当时资助实验的资本方想把 “记忆移植” 技术用在犯罪上,他为了毁掉数据,才伪造了自己的死亡。苏曼是他留在外面的眼线,可上周苏曼突然联系他,说资本方找到了新的 “Ω 载体”,要重新启动实验。

“ 新的载体是谁?” 连迅追问。老周却突然指向他的胸口:“是你。当年你是唯一成功适配 Ω 标记的人,你的记忆里藏着实验的核心数据,资本方一直没放弃找你。”

连迅的脑子 “嗡” 的一声,右手虎口的疤痕突然开始发烫。他想起昨天赵野看他的眼神,想起苏曼尸检时的檀香味 —— 那是老周当年最喜欢的檀香手串的味道,苏曼身上的味道,分明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不对,” 连迅突然反应过来,“苏曼身上的檀香是陷阱,你故意引我来这,到底想干什么?”

老周刚要开口,仓库的灯突然灭了。黑暗里传来脚步声,赵野的声音带着冷笑:“连法医,还是你聪明。可惜太晚了。”

手电筒的光打在老周身上,连迅才发现老周的胸口插着一把刀,刀柄上刻着 Ω。赵野踢开地上的曼陀罗花粉袋:“十年前老周炸了实验室,我还以为他多有骨气,结果还是把核心数据藏在了你的记忆里。”

原来赵野才是资本方的人,当年他伪装成警察,就是为了盯着连迅。苏曼发现了他的身份,他才用低频声波杀了苏曼,又嫁祸给老周,想逼老周交出数据。

“你以为我找不到数据吗?” 赵野拿出一支针管,里面的液体泛着蓝光,“只要抽你的脑脊液,再用神经解码器,照样能提取记忆。”

连迅慢慢后退,手摸向口袋里的打火机 —— 昨天他在苏曼的证物里发现了一个装着酒精棉的小盒子。“赵队,你忘了吗?Ω 标记的载体一旦接触酒精和高温,记忆会立刻销毁。”

赵野的脸色变了,刚要扑过来,连迅已经点燃了酒精棉。火光里,他右手虎口的疤痕越来越烫,脑海里突然闪过爆炸前的画面:老周把一个 U 盘塞进他手里,说 “数据在你脑子里,只有你能保护它”。

仓库外传来警笛声,是小陈报的警 —— 连迅早上出门前给她发了条定位,备注 “如果我两小时没联系你,就报警”。赵野想跑,却被地上的曼陀罗藤绊倒,针管摔在地上,蓝色液体渗进泥土里。

连迅看着被按在地上的赵野,突然想起苏曼尸检时的那个 Ω 标记 —— 边缘的黑灰里,除了纤维,还有一点红色的油漆,那是赵野昨天在解剖室碰倒的红漆罐留下的。

一切终于清晰了。可当警察带走赵野时,连迅摸了摸胸口,那里还藏着老周刚才塞给他的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Ω 标记有两个,你是第一个,还有一个在……”

纸条的最后几个字被血染红了,连迅抬头看向远处的城市,霓虹灯里仿佛藏着无数双眼睛。他知道,这起案子结束了,但属于 Ω 标记的秘密,才刚刚开始。

迅捏着染血的纸条站在仓库里,警灯的红蓝光影在 “还有一个在……” 那行模糊的字迹上晃。小陈跑进来时,他正蹲在老周的尸体旁,指尖划过老周手腕 —— 那里没有 Ω 标记,只有一道浅得几乎看不见的刀疤,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刮掉了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