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在他公寓楼下停稳，许默就猛地推开车门，踉跄着冲进雨幕，甚至没理会身后保镖冰冷的“许总，季先生希望您……”的警告。
他像一头疯狂的困兽，冲进电梯，撞开公寓的门。
江月正敷着面膜，窝在沙发上刷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最新季的奢侈品包袋。听到动静，她不满地抬头：“默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身上怎么湿——” 话没说完，她就对上了许默那双赤红、疯狂、几乎要噬人的眼睛。她脸上的面膜瞬间掉了下来，露出底下惊疑不定的脸。
“许默？你……你怎么了？”
“怎么了？！”许默嘶吼着扑过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还有脸问怎么了！应书妍没死！她回来了！她成了季清尘的老婆！她什么都知道了！她刚才跟我说‘死刑’！你听见没有！死刑！”
每一个字都像炸弹一样扔出来，炸得江月头晕眼花，脸色瞬间变得比刚才掉落的面膜还要白。
“不……不可能！”她尖声反驳，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你胡说什么！她掉下去那个高度怎么可能活！你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
“我看错了？”许默猛地将她拽到落地窗前，指着外面雨夜中城市的方向，歇斯底里，“她就在那儿！穿着几百万的礼服，戴着鸽子蛋戒指！季清尘搂着她！她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堆垃圾！她亲口说的！她问我知不知道死刑怎么写！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毒妇害的！”
巨大的恐惧同样攫住了江月。她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季清尘……她怎么会攀上季清尘……”
“现在怎么办？！你说现在怎么办！”许默抓着头发，在客厅里疯狂踱步，“她会弄死我们的！她一定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