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住院当天，我爸却和我的英语老师去了酒店。
我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法庭上，我平静地选择了爸爸。
所有人都震惊于我的冷血。
妈妈看我的眼神充满绝望。
她以为我被买通了。
一年后，老师却哭着跪求我放过她。
她所有的骄傲和算计，都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01
法庭里冷气开得太足，吹得我皮肤泛起一层细密的疙瘩。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旧纸张混合的沉闷气味。
法官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宣判词，像一台老旧的打印机，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在所有人的心上。
“根据双方意愿，苏建国先生与林悦女士的婚姻关系，自今日起正式解除。”
世界安静了一瞬。
我看见坐在对面的妈妈，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整个人瘦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
“苏茗，作为未成年人，法庭需要征询你的个人意愿。你选择跟父亲，还是母亲？”
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
有同情，有好奇，有审视。
我爸，苏建国，紧张地搓着手，脸上挤出一种混合着期盼和心虚的表情。
他身边坐着的那个女人，我的英语老师，王琳，则双臂环胸，姿态优雅，嘴角噙着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
那微笑我见过。
就在三天前，我妈因为急性阑尾炎被送进医院抢救，我爸的手机关机。
我疯了一样跑遍他所有可能在的地方，最后在市中心最高档的酒店大堂，看见了他。
他正体贴地为王琳拉开车门，王琳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得满面春风。
那个笑容，和此刻她脸上的，一模一样。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所有人，直直地落在我妈那张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
她的眼睛里，曾有过一片温柔的海。
此刻，那片海正在经历一场毁灭性的海啸，只剩下灰败的死寂。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和心口的刺痛。
然后，我用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平静语调，清晰地说：
“我选爸爸。”
三个字。
像三颗子弹，精准地射入我妈的心脏。
她眼里的最后一点光，彻底熄灭了。
她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的木偶，软软地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虚空。
旁听席上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
那些目光瞬间变了味道，从同情变成了鄙夷和不解。
“这孩子怎么回事？她爸都出轨了，她还选爸？”
“白眼狼啊，肯定是她爸拿钱收买了。”
“可怜她妈了，真是养了个仇人。”
这些声音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进我的耳朵。
我爸脸上闪过一丝巨大的意外，随即那意外变成了毫不掩饰的狂喜。
他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高高举起，像是在向全世界展示他刚刚赢得的战利品。
“法官，你听到了，孩子选我！”
王琳也走了过来，对我投来一个得意而带着强烈控制欲的微笑。
她伸出手，想摸我的头，声音是那种刻意捏出来的温柔：“茗茗，好孩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我面无表情地避开了她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