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後，我将东西归置好，生了火，让屋子暖和起来。然后我便坐在窗下，就着雪光，开始绣帕子。
针线在我指尖穿梭，熟悉的感觉让我心下稍安。一朵兰草，几片竹叶，虽料子普通，但针脚细密，形态灵动，应该能卖点钱。
傍晚时分，沈砚回来了，带着满身寒气，肩头湿了一片。
他看到灶上温着的热水和屋里明显多出来的柴米，目光微动，却没多问。只是吃饭时，他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今日辛苦你了。若有什么难处，可与我说。”
我摇摇头：“并无难处。”
沉默再次蔓延。
夜里，他依旧睡在外间硬榻上。
我听着外面隐约的咳嗽声，心里像是被细针扎了一下。他白日里冒雪奔波，夜里再受冻，若是病了……
第二日，我趁他出门，翻找出一些旧布絮，又拆了一件我实在不能穿的旧衣里衬，凑合着缝了一个厚实的垫子，铺在了外间的硬榻上。至少，能隔些寒气。
他晚上回来，看到那个针脚细密却用料拼凑的垫子，站在榻边看了许久。
然后他走进里屋，我正在绣帕子，烛火有些暗。
他拿起油灯，拨亮了灯芯，放在我手边。
“光线暗，伤眼睛。”他声音依旧平静。
我抬起头，烛光下，他的眉眼显得格外清晰温润。
“多谢公子。”
他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绣活上，那上面是一丛傲雪寒梅，已然成形，栩栩如生。他眼中掠过一丝真实的讶异：“你的绣工很好。”
“家母……曾是绣娘。”我低声道。
他沉默了，没再追问，只道：“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