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金青艳怀孕了。这个消息让白霸天高兴坏了,他每天都围着金青艳转,怕她累着,怕她碰着。灵雾谷的精怪们也知道了这件事,以前对金青艳不冷不热的,现在也会主动送些灵果过来。
金青艳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的鳞片也变得更亮了,脸上总是带着笑意。白霸天经常趴在她的肚子上,听里面小生命的动静,嘴里还念叨着:“宝宝要像我,要有雪白的羽毛,要飞得高高的。”
金青艳笑着拍他的手:“像我也挺好啊,我会炼制解毒丹,以后宝宝也能保护自己。”
“不行不行,”白霸天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儿子必须像我,要俊,要厉害,不能像个小蛤蟆。”
金青艳知道他是开玩笑,也不跟他计较。她摸着肚子,心里满是期待——不管宝宝像谁,都是她和白霸天的孩子,她都会好好爱他。
生产那天,灵雾谷下了场大雪。金青艳疼了整整一天,白霸天在洞外急得团团转,连羽毛都乱了。直到听到一声小小的“呱呱”声,他才冲进洞里。
洞里,金青艳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那婴儿皮肤滑滑的,带着细密的鳞片,跟金青艳一模一样——是只小蛤蟆。
白霸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走到金青艳身边,看着那个小婴儿,又看了看金青艳期待的眼神,勉强笑了笑:“挺好……挺好的,像你,也可爱。”
金青艳没察觉到他的异样,还开心地说:“我们给宝宝起个名字吧?叫白浩好不好?跟你姓白,浩浩荡荡的浩。”
“好,就叫白浩。”白霸天摸了摸小蛤蟆的头,指尖有些发凉。
那天夜里,白霸天坐在洞外的青石台上,看着漫天飞雪,心里第一次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不是不爱这个孩子,可他总觉得,自己的孩子,不该是只小蛤蟆。他想起万鸟林的那些伙伴,想起他们要是看到自己的孩子是只小蛤蟆,会露出怎样嘲笑的表情。
雪下得更大了,白霸天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第一次觉得,灵雾谷的冬天,有点冷。
3 裂痕悄生长
白浩满月那天,金青艳特意做了很多灵果糕,还请了灵雾谷的几个邻居过来。白霸天倒是回来了,却一直心不在焉,手里拿着灵果,半天都没吃一口。
“霸天,你看浩浩,刚才会翻身了。”金青艳抱着白浩,开心地跟白霸天分享。
白霸天凑过去看了一眼,白浩眨着圆溜溜的眼睛,对着他“呱呱”叫了两声。白霸天勉强笑了笑,转身又去看洞外的风景。
金青艳心里有点失落。自从白浩出生后,白霸天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话也越来越少。以前他会主动帮她照顾白浩,现在却连抱都很少抱了。
有天傍晚,金青艳正在给白浩喂奶,白霸天回来了。他身上带着一股陌生的香气,不是灵雾谷的花草香,也不是万鸟林的羽毛香。
“你去哪了?”金青艳问。
“没去哪,就是跟几个朋友出去转了转。”白霸天敷衍道,一边脱衣服,一边避开金青艳的眼神。
金青艳没再问,可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重。她知道白霸天长得帅,外面肯定有不少精怪喜欢他。以前她觉得,白霸天是真心爱她的,可现在,她有点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