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霸天猛地抬头，金色的眼瞳里映着月光，也映着金青艳认真的脸。他活了近百年，听惯了别人夸他的羽毛、他的颜值、他的家世，却从没听过有人把他比作“干净的云”。眼前的蛤蟆精，指尖还沾着泥，鳞片也不显眼，可那双眼睛，亮得像灵雾谷最清澈的溪泉。
那天之后，白霸天看金青艳的眼神变了。他会主动帮她挖灵草，会在她炼制丹药时守在一旁，还会在傍晚时分，变回天鹅形态，载着她飞过灵雾谷的上空。风从耳边掠过，金青艳抱着白霸天的脖子，看着脚下翻滚的云雾，忽然觉得，原来蛤蟆精和天鹅精，也能离得这么近。
半个月后，白霸天的伤势痊愈了。他要回万鸟林的前一晚，在青石台上放了一束开得正艳的“月见草”——那是灵雾谷里最难找的花，只在深夜开放，据说能代表“真心”。
“金青艳，”白霸天的声音有些紧张，金色的眼瞳紧紧盯着她，“我想跟你在一起。不管族里怎么说，我都想跟你在一起。”
金青艳看着那束月见草，又看了看白霸天泛红的耳根，忽然笑了。她伸手，轻轻碰了碰白霸天的羽毛：“好啊。”
那晚的灵雾谷，月光格外亮，连风里都带着甜。
2 连理雾中筑
白霸天带金青艳回万鸟林的那天，整个族群都炸了锅。
万鸟林的精怪大多是飞禽，素来注重“血统”和“样貌”。白霸天是族里最俊的天鹅精，修为又高，族里的长老早就想把他和孔雀精蓝翎凑一对——蓝翎不仅长得美，家世还好，跟白霸天站在一起，说是“天造地设”也不为过。
结果白霸天带回来的，竟是个蛤蟆精。
“霸天，你是不是疯了？”长老白鹤精气得羽毛都竖了起来，“蛤蟆精是什么出身？她能配得上你吗？你就不怕被其他族群笑话？”
“她叫金青艳，不是‘蛤蟆精’。”白霸天把金青艳护在身后，眼神坚定，“我喜欢她，不管她是什么出身，我都要跟她在一起。”
蓝翎站在一旁，眼圈红红的。她看着白霸天，又看了看金青艳，咬着唇说：“霸天哥，你再想想好不好？她……她就是个蛤蟆精，怎么配得上你？我跟你才是一对啊。”
金青艳握紧了手，指尖的鳞片泛着光。她知道自己配不上白霸天，万鸟林的精怪看她的眼神，像看一块沾了泥的石头。可她看着白霸天的背影，又觉得心里暖暖的——他在护着她。
“我不用想。”白霸天回头，冲金青艳笑了笑，那笑容比万鸟林的阳光还暖，“青艳，我们走。”
两人离开了万鸟林，回到了灵雾谷。白霸天在金青艳的石洞旁，又挖了个更大的洞府，还在洞府周围种满了灵草和鲜花。每天清晨，他会变回天鹅，载着金青艳去溪谷找灵草；傍晚，他会陪着金青艳坐在青石台上，看夕阳把云雾染成橘红色。
有次，金青艳问他：“你后悔吗？放弃万鸟林的一切，跟我在这偏僻的灵雾谷过日子。”
白霸天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不后悔。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金青艳的心跳得飞快，她埋在白霸天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羽毛清香，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精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