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
我说：“好。”
我成了刑堂的堂主。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人。
杀叶辰的心腹。
右护法。
他一直怀疑我。
好几次想暗中调查我。
我必须除掉他。
我找了个机会。
说他办事不力，违抗命令。
证据确凿。
我把他抓到刑堂。
他看着我，冷笑。
他说：“妖女，你迟早会害死尊主。”
我说：“你看不到了。”
我拔出剑。
是叶辰送我的剑。
叫“霜杀”。
我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倒下。
眼睛还睁着。
死不瞑目。
我把他的尸体，拖到叶辰面前。
我跪下。
我说：“叶辰，右护法办事不力，我把他杀了。”
叶辰看着地上的尸体。
他沉默了很久。
我以为他会生气。
但他没有。
他走过来，扶我起来。
他说：“杀得好。”
他看着我，说：“阿霜，你做得对。任何对我不忠心的人，都该杀。”
他的眼神，很冷。
我看着他。
我想，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但他很快又笑了。
他说：“走，我们去喝酒。”
他拉着我，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跟在他身后。
我的手，在抖。
这把剑，我教你杀尽天下人。
好。
我就用你教的，先杀光你身边的人。
4
我的身份，像一根毒刺，扎在我心里。
我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我变得冷血，残忍。
刑堂里，每天都有人死在我手下。
都是叶辰的亲信。
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他依然宠我，信我。
魔教的权力，慢慢都到了我手里。
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副教主。
但我一点都不开心。
我晚上睡不着。
一闭眼，就是师妹的脸。
是右护法的脸。
他们都在问我，为什么。
我不知道。
我开始偷偷下山。
去见我的师父。
清风观。
还是老地方。
师父穿着道袍，仙风道骨的样子。
他看着我。
他说：“霜儿，你做得很好。”
我跪下。
我说：“师父，任务什么时候结束？”
他说：“快了。”
他说：“叶辰最厉害的武功，是《天魔解体大法》。练成之后，天下无敌。但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我问：“什么弱点？”
师父说：“每逢月圆之夜，他练功时，会有一个时辰，功力尽失，跟普通人一样。”
我懂了。
师父说：“你要做的，就是找到他练功的密室。然后，在下个月圆之夜，杀了他。”
我说：“好。”
师父看着我，又说：“记住你的身份，记住你的使命。不要被魔头迷惑。”
我点头。
我说：“弟子明白。”
我回到魔教。
叶辰在等我。
他给我准备了一桌子我喜欢吃的菜。
他问我：“去哪了？”
我说：“随便走了走。”
他没再问。
他给我夹菜。
他说：“多吃点，你瘦了。”
我看着他。
他的脸，在烛光下，很温柔。
我突然很想问他。
问他为什么要当魔教尊主。
为什么要和整个武林作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