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问。
我是卧底。
我不能对他有任何好奇。
饭吃到一半。
他突然说：“阿霜，我们成亲吧。”
我手里的筷子，掉了。
我看着他。
他很认真。
他说：“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就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叶辰的妻子。”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很疼。
我说：“好。”
除了这个字，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他笑了。
笑得像个孩子。
他说：“快吃吧，菜要凉了。”
我低下头，扒着饭。
眼泪，掉进了碗里。
和饭，一起吞了下去。
又苦，又涩。
师父，任务，真的快结束了吗？
我快撑不住了。
5
我的身份还是暴露了。
不是叶辰发现的。
是我师门那边，出了叛徒。
叛徒把我卧底的身份，告诉了武林各大门派。
整个武林都疯了。
正道第一大派的掌门千金，竟然是魔教尊主最宠爱的女人。
这是天大的丑闻。
也是最好的，攻打魔教的借口。
武林盟主下了江湖令。
七大门派，联合起来，围攻魔教总坛——黑木崖。
他们说，要替天行道，诛杀魔头叶辰。
还要把我这个“正道叛徒”，抓回去，用火烧死。
消息传到黑木崖。
魔教上下，人心惶惶。
所有人都看着我。
眼神里，有怀疑，有愤怒，有杀意。
他们都觉得，我是奸细。
是我引来了正道。
叶辰召开大会。
所有长老，堂主，都到了。
我站在他身边。
一个长老站出来，指着我。
他说：“尊主！这个女人就是奸细！是她害了我们！杀了她！把她的人头送下山，跟正道求和！”
很多人跟着喊：“杀了她！求和！”
“杀了她！求和！”
声音很大。
像浪一样，要淹死我。
我看着叶辰。
他没看我。
他看着下面的人。
他问：“说完了吗？”
没人敢说话了。
他站起来。
拔出他的剑。
剑名“屠城”。
他一剑，把刚才那个长老的头，砍了下来。
血喷得很高。
他说：“谁再敢说一个字，如此人。”
大殿里，死一样地安静。
他扔掉剑，走到我面前。
他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到大殿中央。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抱着我，亲我。
然后，他对所有人说。
他说：“她是我的女人。就算她是奸细，那又怎么样？”
他说：“我不管什么正道魔道。我只知道，谁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就杀谁全家。”
他说：“传我的命令，开战。我要让那些所谓的正宗大派，血流成河。”
他说：“为了你，我愿与天下为敌。”
我看着他。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这个傻子，真的会为了我，和整个天下打架。
可我呢？
我是卧底。
我的任务，是杀他。
6
黑木崖下，尸横遍野。
正道和魔教，打了三天三夜。
双方都死了很多人。
叶辰亲自上了战场。
他像个杀神。
没人能挡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