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
我跟在他身边。
我杀了很多正道的人。
很多，都是我以前的同门。
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恨。
他们骂我：“叛徒！贱人！”
我没有表情。
我一剑，一个。
把他们全杀了。
叶辰回头看我。
他对我笑。
他说：“阿霜，别怕，有我。”
我点头。
我不怕。
我只是心很冷。
像冰一样。
战争，暂时停了。
正道退兵三十里，安营扎寨。
魔教也需要休整。
我们回到大殿。
叶辰受了点轻伤。
我帮他包扎。
他抓住我的手。
他说：“阿霜，你今天真美。”
我说：“我杀了很多人。”
他说：“我知道。”
他说：“你杀人的样子，真好看。”
我看着他。
他是个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也是。
突然，左护法冲了进来。
他浑身是血。
他指着我，对叶辰说：“尊主！她是奸-细！我亲眼看见，她给山下的正道，发信号！”
我心里一惊。
左护法，是叶辰最信任的人。
也是魔教里，武功仅次于叶辰的人。
他很聪明，很谨慎。
我做得很隐蔽，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
叶辰看着左护法。
他说：“你看错了。”
左护法急了。
他说：“尊主！我没有看错！就是她！她要害死你，害死整个魔教啊！”
叶辰说：“我说，你看错了。”
左护法愣住了。
他看着叶辰，又看看我。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惨笑一声。
他说：“尊主，你为了这个妖女，连我都不信了吗？”
叶辰没说话。
左护法突然拔出刀，向我砍过来。
他说：“尊主不杀你，我来杀！我要为魔教，清理门户！”
他的刀很快。
我躲不开。
但有个人，比他更快。
是叶辰。
他挡在我面前。
用他的手，抓住了左护法的刀。
刀很锋利。
血，顺着他的手，流了下来。
左护法看着他，哭了。
他说：“尊主，你……你……”
叶辰看着他。
眼神很冷。
他说：“你该死。”
他一掌，打在左护法胸口。
左护法飞了出去。
撞在柱子上，摔下来。
死了。
叶辰抱着左护法的尸体。
他没哭。
但他的眼睛，比哭还难看。
那是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悲伤。
他没有怀疑我。
他杀了他最忠心的兄弟，来证明他信我。
我站在一边。
我的手，脚，都是冷的。
叶辰，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你对我越好，我杀你的时候，就越难下手。
7
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就在杀了左护法之后没几天。
是叶辰的孩子。
我拿着验孕的脉象单，手一直在抖。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我是卧底。
我怎么能生下魔头的孩子？
师门知道了，会怎么看我？
天下人知道了，会怎么骂我？
我不敢想。
我必须打掉他。
立刻。
马上。
我去找了魔教的医官。
我让他给我开堕胎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