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民愣住，下一秒，"啪"地甩了外甥女一巴掌："你赔我爱情！"
梁音半边脸瞬间肿起，她捂着脸，冷笑："行，你爱情值钱，你亲情贱！"
她掏出手机，对着两人"咔嚓咔嚓"拍照："发家族群，让所有人看看你这副舔狗样！"
李慧忙挡镜头："别这样，影响不好。"
"现在知道影响？"梁音嗤笑，"骗钱的时候咋不怕？"
梁建民要去夺手机，梁音灵活闪开，一脚踹翻椅子："谁再拦，我连他一起拍！"
亲戚们有的劝有的看热闹，小孩吓得躲桌底。服务员探头探脑，不敢上菜。
混乱中，李慧贴在梁建民耳边说了句什么，男人立刻挺直腰："都别吵！我宣布，寿宴结束后就去领证！
婚礼暂定下月十八，愿意来的，我欢迎；不愿意的，以后别登我门！"
他牵着李慧，昂首挺胸往门外走，像打胜仗的将军。
梁音冲背影吼："你今天敢踏出这门，明天我就让你光着屁股哭！"
梁建民头也不回，只甩下一句："我乐意！"
两人消失在走廊。音箱里，《好日子》还在循环，歌词格外刺耳："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梁音盯着地上撕烂的房产证，胸口剧烈起伏。
她弯腰捡起，手指被纸边划破，血珠渗出，她却笑了："行，玩是吧？我让你们玩个够！"
她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表弟，计划提前，那女人今晚必须现原形！"
电话那头，青年声音沙哑："姐，我早准备好了，就等你这句。"
梁音挂断，抬头望向门口，眼底燃着火："老舔狗，你既然不要家，我就让你连狗窝都保不住！"
她转身冲进包间，抱起最大那盆寿桃，"咣当"砸在地上，汁水四溅："今晚谁不吃这口烂桃，谁就不是梁家人！"
亲戚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吭声。窗外，暮色压城，像张嘴的兽，等着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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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音刚走出酒店，手机"叮"地弹出一条陌生短信：
【小丫头，别费劲，你舅的房、钱、命，早写我名。想玩？我奉陪到底。】
配图是李慧依偎在梁建民怀里的自拍，背景——赫然是姥姥的病房。
……
“姐，我在天台。”
梁音一脚刹车，轮胎摩擦声像有人掐住马脖子。
她冲到住院部顶楼，风呼啦啦卷着医院消毒水味，吹得她眼泪鼻涕一起冒。
梁斌坐在栏杆外，二十六岁的背影像纸片，随时会被夜色撕碎。
“你疯了？给我过来！”
“我不过去。”梁斌嗓子哑得不像人，“他给那女人买房买车，我首付还差二十万，他连电话都不接。
今天护士来催缴费，我说梁建民儿子，人家笑我——你爸正给新老婆买金镯子呢。”
梁音喘着粗气往前挪：“钱我给你凑，你先下来！”
“凑？你工资九千，房贷四千，你怎么凑？”
梁斌回头，脸上是笑，却比哭难看，“我算明白了，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失败的投资品，那女人才是真爱。”
说完，他身体往外一倾，像片落叶。
“梁斌——！”梁音扑过去，只抓住他病号服后摆，“嘶啦”一声布片扯断，梁斌整个人悬在十二楼外，单手扒着避雷针支架，手指瞬间紫青。
“救、救命……”他抬头，眼里终于露出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