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刘院长,”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们……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他……他叫苏诚,是我家……我家的……”
“上门女婿”四个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刘院长看了她一眼,表情严肃地说:“这位家属,请你说话注意一点。站在你面前的,是我们国家最顶尖的肾脏移植专家,苏诚苏教授!也是你们苦苦哀求,我们才好不容易请来为林凯先生主刀的。”
“什么?!”
张翠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林晚儿扶着她,脸色也白得像纸一样。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陌生。
她终于明白,她嫁的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她以为的那个废物。
她嫁的,是她和她全家,都得罪不起的神。
6
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没理会那对已经吓傻了的母女,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下。刘院长和几个主任,立刻像众星捧月一样围了过来。
“苏教授,这是患者最新的检查报告。”
“苏教授,这是我们初步拟定的几套手术方案,请您过目。”
我拿起报告,快速地翻阅着。上面的每一个数据,每一个术语,都那么熟悉。我脑子里那些尘封的知识,像是被激活了一样,迅速运转起来。
“血钾偏高,术前必须降下来。”我指着报告上的一个数据,头也不抬地说。
“是是是,我们马上调整用药。”
“这套方案不行,”我把其中一份手术预案推开,“切口太大,创伤面也大,术后恢复慢,感染风险高。用微创腹腔镜,取肾和植入同步进行。”
“同步进行?”一个主任愣了一下,“苏教授,这……这对主刀医生的技术和团队的配合要求太高了。”
我抬起眼,看了他一眼。
那主任被我看得头皮发麻,立刻低下头:“是,我们马上按您的要求,重新制定方案。”
整个过程,我没有看林晚儿和张翠花一眼。
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我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绝对的权威和自信。那是长期处于专业领域顶端,自然而然形成的强大气场。
而这种气场,对林家母女来说,就是一种无形的、巨大的碾压。
她们坐在角落里,身体僵硬,大气都不敢出。
她们终于意识到,她们过去三年里,肆意辱骂、随意使唤的那个“废物”,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讨论完手术方案,刘院长清了清嗓子,对林家母女说:“两位家属,手术的风险和流程,苏教授已经说明了。现在,我们来谈谈费用的问题。”
一听到“钱”,张翠花立刻竖起了耳朵。
“刘院长,多少钱?你尽管说!只要能救我儿子,倾家荡产我们都愿意!”她拍着胸脯说。
刘院长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按照常规,这种级别的手术,费用大概在五十万左右。但是……”
他顿了顿,说:“苏教授是我们特聘的专家,他的出诊费,是另外计算的。”
“多少?”张翠花紧张地问。
刘院长伸出五根手指。
“五万?”张翠花试探地问。
刘院长摇了摇头。
“五十万?”林晚儿的声音在发抖。
刘院长还是摇头,然后沉声说:“五百万。而且,这只是苏教授个人的费用,需要术前一次性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