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百万?!”
张翠花尖叫一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们这是抢钱啊!一个医生,做个手术就要五百万?!”
刘院长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位家属,苏教授的时间,就是这个价值。全世界有多少富豪政要,捧着千万美金都请不到苏教授动一次刀。如果你们觉得贵,可以另请高明。”
张翠花不说话了,脸憋得通红。
五百万,对现在的林家来说,几乎是全部的家当了。
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我。
“苏……苏诚,”她搓着手,脸上挤出讨好的笑,“你看,我们……我们都是一家人。这个钱……是不是可以……可以便宜点?”
我终于抬起头,正眼看了她一次。
“可以啊。”我说。
张翠花的眼睛一亮。
“你跪下,”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跪下求我。”
7
张翠花的脸,“唰”的一下,血色褪尽。
她指着我,嘴唇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你……你让我给你下跪?”她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苏诚,你别忘了,我是你丈母娘!”
“很快就不是了。”我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说,“要么跪,要么拿五百万。或者,看着你儿子死。你自己选。”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但他们耸动的肩膀,暴露了他们都在憋着笑。
张翠花气得浑身发抖。她这辈子,都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她把目光转向林晚儿,希望她唯一的女儿能帮她说句话。
林晚儿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苏诚,”她开口了,声音嘶哑,“你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绝?”我笑了,“林晚儿,你们全家逼我捐肾的时候,想过‘绝’这个字吗?你们把我当狗一样使唤了三年,有没有想过‘绝’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