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她吗？
“下一套，是你自己的私服，就你刚才穿的那身。”林凡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啊？那身……配旗袍吗？”唐娜有点懵。
“不配，但配你。”林凡已经开始布灯，“我要你原本的样子，但又不是你平时展示给粉丝的样子。”
唐娜将信将疑地换回那身吊带加热裤，重新穿上了那双黑色蕾丝大腿袜。
这一次，林凡没有让她脱掉。他让她站在一面斑驳的老墙前，灯光打得极其大胆，几乎是从头顶垂直打下，在她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却将她那双穿着蕾丝袜的腿照得格外醒目。
“忘记镜头，忘记表情管理。”林凡的声音透过黑暗传来，“想想你第一次站上T台被评委否定的时候，想想你那些粉丝只关心你腿长不长胸大不大的评论，想想你最不爽的事……对，就是现在这个表情，带点不屑，带点愤怒，带点‘老娘不在乎’！”
快门声再次响起，如同敲击在唐娜的心上。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眼前这个不起眼的摄影师彻底看穿了！他引导出的，是她隐藏在浓妆和傲慢下的，那个真实、脆弱、又好强的自己！
拍摄结束，唐娜看着相机里那些截然不同、却都极具张力和故事感的照片，久久无言。她第一次觉得，拍照不是工作，而是一种……释放和挖掘。
离开前，她的态度明显收敛了许多，甚至有点不敢看林凡的眼睛。
“那个……照片什么时候能出来？”
“修好发你邮箱。”林凡已经开始收拾器材，头也没抬。
唐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哦”了一声，有点恍惚地走了。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临走前，下意识地并拢了一下那双蕾丝长腿，动作不再是为了展示，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几天后，林凡把修好的照片发给了唐娜和薇薇安。
薇薇安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语气激动：“林凡！你小子！我就知道你没那么简单！这组片子绝了！尤其是那双蕾丝腿的特写，那种矛盾冲突感，野性又脆弱，太有味道了！唐娜那丫头这次算是遇到贵人了！”
林凡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她底子不错，就是路子有点歪。”
另一边，唐娜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些惊艳的照片，特别是那张光影对比强烈、突出她蕾丝长腿和叛逆眼神的照片，心脏砰砰直跳。她把照片发到了自己的私人微博小号上（没露脸），配文只有两个字：“蜕变。”
瞬间，这条微博下面炸锅了！虽然没露脸，但那双腿的表现力和照片整体的高级质感，引来无数圈内人猜测是哪位大神的手笔！
“卧槽！这光影！这情绪！绝了！”
“娜娜这腿简直杀人利器！但这风格不像她啊？”
“哪位摄影师拍的？求介绍！”
“这质感，感觉像是国外那几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佬风格……”
唐娜看着评论，心里五味杂陈，第一次对自己的模特生涯产生了新的思考。她鬼使神差地翻出林凡工作室那个破旧的名片，犹豫了很久，发了条短信过去：“林老师，谢谢您。下次……还能找您拍吗？”
林凡回了个：“看档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