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摄影圈不大不小，但顶尖的摄影师就那么几位，个个眼高于顶，设备贵得吓人，脾气也跟他们的名气一样大。而林凡，显然不属于这个“顶尖”的范畴。
他在一栋老旧艺术区的角落里，租了个不大的工作室，门口挂着的牌子——“凡眼视觉”，朴素得甚至有些寒酸。工作室里堆满了各种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镜头、灯架和背景布，空气里弥漫着相机皮革和旧绒布的味道。与那些充斥着最新款哈苏、飞思，装修得如同科幻片场般的顶级影棚相比，这里更像是一个怀旧发烧友的仓库。
林凡本人，也和他这工作室气质相符。总是穿着一件磨白了边的摄影马甲，里面是简单的纯色T恤，头发有些乱糟糟的，眼神大多数时候是懒散的，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只有偶尔调试相机参数时，那镜片后的目光才会闪过一丝极专注的光芒，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圈里人知道他的，大多评价一句：“林凡啊，技术还行，就是太佛系，不懂营销，也不会来事，接不到大单子，可惜了。” 更多人是根本不知道有他这号人物。
他主要接一些淘宝小店的服装拍摄，或者是一些预算有限的小杂志内页，价格压得很低，勉强糊口。但他似乎并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
这天，工作室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辆张扬的亮粉色保时捷911粗暴地停在巷口，车门推开，先伸出来的是一双踩着绑带细高跟凉鞋、涂着鲜红指甲油的玉足，紧接着，一条裹着超薄黑色蕾丝大腿袜的修长美腿迈了出来。
林凡正好在门口调试一盏旧灯，抬眼望去，微微一怔。
来的是一位年轻女郎，看起来二十出头，身材高挑火爆得惊人。她穿着一件紧身的露脐小吊带，下身是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牛仔热裤，但这身火辣装扮，完全被那双腿夺去了所有目光。
那是一双被顶级黑色蕾丝大腿袜完美包裹的腿。袜口精致的蕾丝花边在白皙的大腿根部勒出一道诱人的绝对领域，蕾丝花纹繁复而性感，一路向下，过渡到轻薄如纱的袜身，将她腿部的每一寸曲线都勾勒得惊心动魄——从圆润饱满的大腿，到线条流畅的小腿，再到纤细的脚踝。她走动时，腿部肌肉线条微微绷紧，在蕾丝下若隐若现，散发着一种野性而奢靡的诱惑力。
她脸上化着浓艳的妆容，大眼睛里带着明显的傲慢和不耐烦，长发烫成张扬的大波浪，手里拎着一个最新款的奢侈品包包。
“喂！你就是林凡？”女郎走到林凡面前，摘下墨镜，上下打量着他和他寒酸的工作室，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语气毫不客气，“看着也不怎么样嘛！真不知道薇薇安姐发什么神经，非要我来你这破地方拍什么‘有味道’的片子！”
林凡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目光在她那双堪称极品的蕾丝大腿袜上停留了一秒，语气平淡：“你是？”
“我是谁你都不知道？”女郎仿佛受到了侮辱，提高了音调，“唐娜！今年新丝路模特大赛的亚军！微博粉丝三百万！赶紧的，棚在哪里？我时间很宝贵的，拍完还得去赶一个商业活动！”
林凡侧身让她进来，指了指里面简陋的影棚：“那里。想拍出薇薇安要的‘味道’，跟你赶时间可能有点冲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