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陈志明。"男人伸出手，笑容得体，"常听小宇提起你。"
我机械地和他握了手。他的掌心干燥温暖，握力恰到好处——一个自信的成功人士的标准握手。
"李岩。"我简短地说，然后借口去拿饮料走开了。
阳台上，我深吸了几口气。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亲眼看到另一个男人站在我曾经的位置上，还是让我胃部一阵绞痛。
"你还好吗？"张雯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边。
"没事。"我勉强笑了笑，"只是需要点空气。"
她轻轻握住了我的手。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幸运能遇见她。
派对结束后，我和张雯主动留下来帮忙收拾。林悦坚持自己来，但看得出她已经累坏了。
"至少让我们帮忙扔垃圾。"张雯说，已经开始收拾散落的纸盘。
林悦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谢谢。"
厨房里，我正在打包剩蛋糕，林悦突然走了进来。
"张雯人不错。"她低声说，声音只有我能听见。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嗯，她很好。"
林悦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小宇很喜欢她。"
收拾完，我和张雯准备离开。小宇已经累得在沙发上睡着了，嘴角还沾着一点奶油。
"下周我来接他？"我问林悦。
"嗯，周五放学后。"她点点头，然后犹豫了一下，"陈志明可能会一起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当然不介意。"
回家的路上，张雯一直很安静。
"谢谢你今天陪我。"等红灯时，我对她说。
张雯转过头，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亮。"李岩，你还爱她吗？"
这个直白的问题让我措手不及。"我...不知道。五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我明白。"她轻声说，"我只是需要知道我们之间有没有可能。"
我握住她的手。"有。只是我需要时间。"
她点点头，没再说话。
周一上班，我被叫进了老板办公室。
"李岩，上周交的预算表有问题。"老板推过来一份文件，"客户发现了三处错误，差点导致我们损失这个项目。"
我翻开文件，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确实是我的疏忽，几个关键数据都算错了。
"对不起，我马上重新做。"
"不用了，小王已经改好了。"老板冷冷地说，"这是本月第三次了。公司不是慈善机构，你再这样下去，我只能考虑调整你的职位了。"
走出办公室，我直接去了洗手间，用冷水冲了把脸。镜中的男人双眼通红，胡子拉碴。我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失败者？
下班后，我没有去健身房，而是直接开车去了张雯家。我需要见一个不会评判我的人。
张雯打开门时，穿着居家服，头发随意地扎着，手里还拿着锅铲。"李岩？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抱歉，我..."我突然不知该说什么。
她看了我一眼，侧身让我进门。"正好，我做了红烧肉，一起吃吧。"
张雯的女儿小雨在看动画片，见到我乖巧地叫了声"叔叔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