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最近这么忙？"有天晚上我问。
"嗯，新接了个大客户。"她头也不抬地刷着手机，"可能还要忙一阵子。"
我注意到她在回消息时嘴角微微上扬，那种表情我很熟悉——是恋爱中的人才有的甜蜜微笑。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我开始偷偷检查她的手机。密码没换，还是小宇的生日。但聊天记录干干净净，连和闺蜜的对话都很少。太干净了，干净得不正常。
行车记录仪是我最后的希望。我趁她洗澡时偷偷取出内存卡，在电脑上查看。大部分内容都很正常，直到我看到上周末的记录。
"今天去哪？"一个男人的声音。
"随便吧，别太远就行。"是林悦的声音，带着我很久没听过的轻快语调。
"那去新开的那家商场？听说顶楼有家不错的餐厅。"
"好啊。"
然后是接吻的声音，湿漉漉的，听得我胃部一阵绞痛。
我继续往后翻，找到了停车场的录像。画面里，林悦和那个男人在车里拥吻，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裙底，扯下了她的丝袜...
我关掉视频，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鼠标。那个男人我认识，是林悦公司的部门经理，有次公司聚餐我见过。
那天晚上，林悦又"加班"到十一点。我坐在黑暗的客厅里等她。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门开了，灯亮了。
"怎么不开灯？"她吓了一跳。
我没说话，直接把打印出来的照片扔在茶几上。那是行车记录仪截图，她和那个男人在车里亲热的画面。
林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跟踪我？"
"我不跟踪，怎么会知道我老婆在外面偷人？"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说说吧，多久了？"
她跌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很久。"半年多。"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抬起头，眼睛里含着泪，"可能就是...太久没人把我当女人看了。在你眼里，我只是小宇的妈妈，是个保姆，是个管家..."
"所以你就去找别人？"我冷笑，"你知道我每天加班到几点吗？你知道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吗？"
"我知道！"她突然提高了声音，"但婚姻不是只有责任和义务！我也需要被爱，被渴望，而不是每天围着孩子转！"
我们吵到凌晨，把五年来的委屈和不满全都倒了出来。最后两个人都精疲力尽，瘫坐在沙发上。
"离婚吧。"我说。
林悦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离婚手续办得很快。房子归我，车子归她，小宇的抚养权我们共同拥有。搬走那天，林悦收拾行李时，我从衣柜深处翻出一个盒子。
"你的丝袜，"我把盒子递给她，"都在这儿。"
她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十几条丝袜，都是当年我给她买的。最上面那条黑色的，边缘已经有些脱线了。
"这条..."她轻轻抚摸着，"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我穿的那条。"
我们都沉默了。最后她把盒子放进了行李箱，拖着箱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现在，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看着墙上的结婚照。照片里的林悦穿着白色婚纱，笑得那么甜。而我只是个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普通男人，连自己的婚姻都守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