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警察的钱包说警察多管闲事!”
不知怎么,两人滚到了路边斜坡旁。德米特里一记冲拳过去,小偷没稳住,尖叫着跟个雪球似的滚下斜坡,“哗啦啦” 带起一片雪沫子,瞬间没了踪影。
德米特里喘着粗气站在坡上,叉着腰骂:“有本事别跑!看我不把你送进警局,让你喝半个月的甜菜根汤!” 话音刚落,坡下草丛里突然伸出来一只胳膊,手上还沾着雪,明晃晃的中指在雪光里晃得人眼晕。
“反了你了!” 德米特里怒冲冲冲下斜坡,可小偷早就没了影,只剩雪地上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很快被新雪盖住。
树林里黑得像墨,他掏出手机想导航,屏幕亮了又暗,只显示 “МТС信号离家出走”,气得他差点把手机扔雪地里:“该死的МТС!收了钱连信号都不给,还不如我家奥列格的鼻子灵!”
酒劲加疲惫涌上来,他瞥见一堆干燥的干草,干草堆暖烘烘的,还带着点阳光晒过的味道,比办公室的折叠椅舒服多了。他干脆钻进去,心想:等天亮再找路,反正离冬天还早,这干草堆比家里沙发还软和。
第二天早上,德米特里是被一股混合着松针和动物皮毛的味儿熏醒的,臭得他差点呛出眼泪。他一睁眼,就看见一张毛茸茸的大脸 —— 棕熊!
熊的鼻子湿漉漉的,呼出来的气都带着白雾,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离得近得能看见熊毛上沾的雪粒。
德米特里下意识攥紧拳头,“咚” 一声砸在熊鼻子上,力气大得自己手都麻了。熊痛得 “嗷呜” 一声蹦起来,爪子捂着鼻子转身就跑,跑两步还回头看他一眼,眼神里满是委屈,跟被抢了蜂蜜的孩子似的,看得德米特里都有点发愣。
没再多想,他摸了摸后脑勺,从背包里掏出块干巴面包啃起来。面包硬得能当敲门砖,嚼得他腮帮子发酸,边嚼边嘟囔:“这面包比我奶奶穿了十年的皮靴底还硬,当年她用这面包砸跑过抢鸡的狐狸,现在估计能砸晕头熊!”
抬头看了看太阳,辨明方向后,他朝着小镇的方向走去,心里还在想:这下又能在朋友面前好好吹嘘一番了 —— 毕竟,在俄罗斯,打了熊还能全身而退,这事说出去,比喝了三瓶伏特加还值得炫耀。
德米特里在 “白桦林旅馆” 门口拍掉外套上的熊毛时,老板正叼着烟卷擦猎枪,枪管擦得锃亮,烟圈飘得跟他的胡子似的乱。老板头也不抬地喊:“怎么着,一段时间不见你又跟奥列格挤干草堆了?我这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