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千恩万谢。

到了第三夜,雨仍未停。她端着一碗汤药进来,双目含泪,忽然跪下,抱住我的腿。

“道长……只要能得子……我……我什么都愿意……”

烛火摇曳,她仰起的脸在光影中朦胧如画。我看着她颤抖的唇,忽然想起二十年来所有被我偷窥、揩油、却始终不敢真正触碰的女子。

那一夜,我破了戒。

她走后第三天,有人送来一箱金器,说是“谢礼”。我收下,心里却不再惧怕。

原来,她们求的,从来不是仙,而是“能赐予她们所求之物的人”。

于是,我开始挑了。

那些独自前来、眼神迷离、衣着素净却难掩姿色的女子,我格外“关照”。我会在讲道时多看她们一眼,会“恰好”在她们迷路时出现,会“慈悲”地邀请她们留宿一晚,说“此处灵气最盛,利于心愿达成”。

“你心诚,张真人必会感应。”我抚摸着她们的发,声音轻柔如风,“而我,可为你引渡。”

渐渐地,山腰那片荒地起了变化。

我用富商捐的车、官员批的款、信徒供的金,悄悄建起一座小楼。白墙青瓦,飞檐翘角,比张真人的石屋气派十倍。楼后有温泉,楼前有花圃,四面竹林环绕,隔绝人声。

我称它为“清修别院”。

白天,我仍穿着那件宽大道袍,在石屋前为众人讲“清净无为”;

傍晚,我悄然离场,沿着密道回到小楼,换上丝袍,焚香沐浴。

而那些“有缘”的女子,早已在楼中等候。她们或为求子,或为求姻缘,或只为一睹“活神仙”真容。我一一满足,用谎言编织梦境,用身体兑现“神谕”。

她们走时,往往神色恍惚,或羞或喜,或带着“蒙恩”的泪光。有人留下玉镯,有人留下银票,有人甚至写下“永志不忘”四字血书。

我将这些收在暗格里,像收藏战利品。

这些年,灵秀山的香火越来越“新潮”了。

以前来的多是中年夫妇、虔诚老者,如今却多了许多穿冲锋衣、戴墨镜的年轻人。

他们背着登山包,挂着自拍杆,嘴上说着“来洗涤心灵”,实则三五成群,在山涧边烧烤,在古松下打牌,更有甚者,天色一暗,便偷偷溜进林深处,寻那幽僻之地——行那男女苟且之事。

起初我只当是山风野趣,不予理会。

直到那一夜,月色朦胧,我巡山至后崖的“忘忧谷”,忽闻草丛中传来喘息与轻笑。拨开灌木,一对年轻男女正赤身相拥,衣衫凌乱,全然不知有人窥视。

我本欲喝止,可看着那女子白皙的肩头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听着那男子低声说“这地方真刺激”,一股怒火竟从心底窜起。

他们竟敢在我的地盘上,像野狗一样交配?

我悄然退下,取来张真人留下的那面古铜镜——镜背刻着“照心”二字。我早已在镜中暗藏了小巧的录像机,表面看是“测心诚之镜”,实则是我最得意的“捕猎之眼”。

那一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