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办在一家四合院餐厅,不算奢华,但处处透着江哲的“用心”。请柬是他亲手写的毛笔字,每个字都方正有力;伴手礼是刻着两人名字缩写的定制书签,书签背面是他抄的林墨喜欢的诗;就连林墨母亲随口说的“喜欢金镯子”,他都提前备好了一对周大福的传承系列,塞给林墨时还小声叮嘱:“别告诉你妈价格,她知道了又要念叨我乱花钱,说我不会过日子。”
林墨的父母对这个女婿赞不绝口。父亲喝多了拍着江哲的肩膀:“小江啊,我们家墨墨脾气倔,工作又拼,以后你多担待。”江哲笑着应下,顺手给林墨夹了一筷子清蒸鱼:“爸您放心,墨墨在我这儿,永远是不用长大的小公主。”林墨看着他游刃有余地应付着亲戚的调侃——二姨问他“啥时候要孩子”,他说“听墨墨的,她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舅舅说“年轻人要多攒钱”,他说“墨墨的工资自己花,我的工资养家,肯定够”——心里像灌满了蜜。
婚后的生活,像一部精心剪辑的家庭剧。江哲每天早上比她早起半小时做早餐,周一到周五不重样:周一的燕麦粥加煎蛋,周二的豆浆配油条,周三的馄饨是他前一天晚上包好的,连馅料都是林墨爱吃的荠菜鲜肉。晚上无论多晚回家,他都会给林墨带一份驴打滚——那是她公司楼下一家老字号的,每天限量供应,他说“下班路过,刚好还有最后一份”,却从没说过自己为了买这份驴打滚,在寒风里排了二十分钟队。
林墨加班时,他会开车去公司楼下等。车里永远备着热牛奶和暖手宝,有时还会带一本她没看完的书,坐在副驾上安安静静地翻,等她下来时,第一句话永远是“累了吧?先喝口牛奶暖暖胃”。有一次林墨赶项目上线,连续一周凌晨两点才回家,江哲没说一句抱怨的话,只是每天晚上把浴缸放满热水,撒上她喜欢的玫瑰花瓣,等她洗完澡,还会给她按肩颈——他特意去学的按摩手法,说“比外面的按摩师专业,还不用花钱”。
就连林墨最挑剔的闺蜜苏晴,都在电话里感慨:“行啊你林墨,踩了这么多年坑,终于捡到宝了。上次我随口说喜欢某个牌子的香水,就提了一句,江哲居然记住了,昨天托你带给我——你说他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比女人还细。”林墨嘴上嗔怪苏晴“酸溜溜的,羡慕就自己找一个”,心里却得意得很。她开始规划未来:明年把望京的房子重新装修一下,后年生个孩子,大后年换套大点的四居室,把父母接来北京过年。
她甚至主动提出,把自己婚前那套房子的房产证加上江哲的名字。那天晚上,她坐在沙发上,把房产证放在江哲面前:“我们是一家人,分那么清干嘛?加上你的名字,以后你也有归属感。”江哲当时正在厨房洗碗,闻言动作顿了一下,泡沫沾了满脸。他转过身,用手背擦了擦林墨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易碎品:“傻丫头,你的就是你的,我江哲还不至于靠老婆的房子撑场面。等我这个项目结了,给你买套大平层,写你一个人的名字,让你当真正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