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了。
就在堪堪第二节课下课,没有谁的批假。
妈妈好像接到了谁的电话?不住的点头道着歉,是黄老师?她随后又满是感谢的口吻,不不不,也许是夏桐桐打过来的。
大概过了半小时,妈妈坐在了我的身边。
似有千言万语,却又启唇不谈。
我说,“妈妈,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黄老师,对不起,道歉我会补上的。夏桐桐...对不起,希望还有机会亲口和你说。”
妈妈看起来很疑惑。
我说,“妈妈,我喜欢夏同学。我只跟你说,别人不知道,老师不知道,夏桐桐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年少对欢喜的定义是一种模糊的感念,但我和夏桐桐呆在一块的时候,不管是一起聊天,一起嬉闹,又或是她不厌其烦的言词对我的句句劝导。我什么都不清楚,也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
妈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又深深看了我几眼。
九天,八天,七天...
高考停止了入场,我的手机也终于消停了下去,一共是302个未接电话。
九十八个妈妈的,两百零二个备注为老头的,以及两个江涛的。
看来真是如此了,先前我还自以为是的认为夏桐桐会被我所影响,现在来看果真同学大梦一场空。
“夏桐桐,我喜欢你!”
我拼了命的大喊,像是要挤破这片禁锢我念想的支棱片瓦。
我舒开皱巴巴的烟盒,一根根点着了火。
咳咳。
我也并不是太会抽烟,只是某天始于对耍酷的莫名追求。
烟卷早被捻烂了,真变为所谓的一口一根。
也许是我不喜欢浪费,索性将烟盒之中散落的烟丝一股脑灌入了口中,麻,辣,苦涩...
那股滋味和我简直搭配极了。
...
约莫是到了下午又或是晚上,紊乱的作息是或非我已经分不清了。反正整日的整日我都将自己关在了拉上窗帘的黑暗,只有这样我的世界才可以始终如一...大概是这样吧。
手指胡乱摸着,暗淡的灯光似针刺目。
“这是?”
门缝下,层层叠叠铺满了信封。
来笔只有简约的数个字:
‘我找了好久,你不在考场吗?’
——夏桐桐
‘你能不能走慢一点,我有话跟你说!’
——夏桐桐
‘对不起!!!太匆忙了,你一定等了我吧?这次我们约在那棵槐花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