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的“道歉”还在耳边聒噪。
就在这时，一件温热的、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轻轻披在了我肩上。
我猛地抬头。
是顾珩。
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面无表情，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他没看我，只是对着旁边吓傻的佣人冷冷吩咐：“带苏小姐去客房，换身衣服。”
然后，他转向还在“哭泣”的苏晚晚，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喧闹的宴会厅瞬间安静：“苏小姐，下次走路，看清楚脚下。”
苏晚晚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顾珩说完，看都没看我，转身就走回了主位。
那件带着他体温的外套，像一块烙铁，烫着我的肩膀。
宴会草草结束。
我在客房换好衣服出来，刚走到无人的走廊，就被苏晚晚堵住了。
她脸上哪还有半点泪痕，只剩下淬了毒的得意。
“看到了吗，苏砚？”她凑近我，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毒蛇的信子，“在这个家，你就是个下等人，连条狗都不如。
顾珩？呵，他看你的眼神，跟看路边的石头没区别。
你拿什么跟我斗？嗯？”
我慢慢抬起头，看着她那张因为嫉妒和恶毒而扭曲的脸。
第一次，我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清晰的、冰冷的微笑。
“是吗？”我轻声说，“那我们，走着瞧。”
我推开她，径直离开了苏家。
回到我那个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我拉上所有窗帘，打开电脑。
屏幕的光映着我平静的脸。
我把顾珩那篇署名“墨玉”的论文打印出来，一张张，整整齐齐地码好。
然后，我打开一个新的文件夹，把我这段时间收集的所有、关于苏晚晚买水军、伪造我“学术不端”证据、甚至指使人骚扰我养父母村子的转账记录、聊天截图、通话录音……全部整理好，分门别类。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蒙蒙亮。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顾珩的电话。
响了三声，他接了。
“顾先生，”我的声音很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平静，“谢谢你的‘墨玉’。
但我的战斗，我要自己赢。
请你帮我，最后一件事。
把苏晚晚买凶的银行流水，和她亲口下令搞臭我的那段录音，原封不动地，挖出来。
我要在她最风光的时候，亲手，把她钉在耻辱柱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他低沉而笃定的声音：“好。
等我消息。”
5.
出租屋的天花板，灰扑扑的，裂了条缝。
手机就扔在枕边，屏幕没关，还在疯狂震动。
不是电话，是铺天盖地的推送。
#苏砚深夜密会导师#
#学霸为保学位出卖色相#
#知情人爆料苏砚论文全靠睡来的#
配图是我从导师办公室出来的背影，光线昏暗，角度刁钻，愣是拍出了点不清不楚的味道。
下面的评论，已经不能用恶毒来形容了。
“呕，真恶心！”
“这种女人也配叫学霸？赶紧滚出学术界！”
“苏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这么个货色！”
我面无表情地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