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千万人围观,我当场打假豪门传家宝,成了全网公敌。
亲爹威胁要弄死我养父母,假千金妹妹买凶泼我脏水。
就在我被逼到绝路时,那个给我披上外套的冷面大佬,竟在学术顶刊发论文挺我?
更绝的是,他小指的疤,和我手腕的月牙,是十五年前就刻下的印记。
1.
直播间的打赏特效都快把屏幕炸穿了。
“家人们!看见没?这就是我们苏家的传家宝!宋代孤品!价值连城!”苏晚晚的声音甜得发腻,她今天这身高定礼服,听说就够我养父母在乡下干十年。
我坐在角落的冷板凳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帆布包的边。
这包是我考上省状元那天,养父用他攒了半年的工资买的。
台上那幅画,被聚光灯照得金光闪闪。
专家团的老头们,一个个摇头晃脑,满嘴“神韵”、“气韵生动”。
放屁。
我脑子里那本《中国古书画鉴定学》都快翻烂了。
那画纸的纤维,那矿物颜料里不该有的荧光剂残留,全在尖叫着“我是民国仿的!”。
苏晚晚的目光扫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像在看一件碍眼的垃圾。
我爸,哦不,苏董事长,也微微侧过头,眼神冷得像冰。
意思很明白:闭嘴,别给苏家丢人。
可我闭不了。
不是为了苏家那点可笑的面子。
是为了养父。
他为了给我买一本绝版的参考书,冒雨进山采药,摔断了腿。
他总说,砚儿,人可以穷,骨头不能软,学问不能假。
我深吸一口气,举起了手。
“苏小姐。”我的声音不大,但在顶级收音设备下,清晰得像一把刀,划破了满场的阿谀奉承,“这幅画,是赝品。”
直播间瞬间安静了零点一秒,然后弹幕像疯了一样滚动。
“卧槽???”
“这女的是谁?找死吗?”
“苏晚晚亲姐?那个乡下来的状元?”
苏晚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爸猛地站起来,茶杯在他手里咯咯作响。
我没管他们,自顾自地说下去:“纸张纤维的显微结构,不符合宋代工艺。
颜料层检测出的荧光增白剂,是二十世纪才有的化工产品。
题跋的落款笔迹,与已知真迹比对,相似度低于百分之三十。
结论:民国仿品,市场价,不超过五万。”
我每说一个字,苏晚晚的脸就白一分。
我爸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直播导演急得满头大汗,想切镜头,但千万网友的在线人数,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我抬手,想挡住那刺得我眼睛发酸的聚光灯时——
高清摄像头,忠实地捕捉到了我左手腕内侧,那道月牙形的、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旧疤。
弹幕又炸了。
“等等!那道疤!跟三年前苏家悬赏寻人启事上画的一模一样!”
“我去!真千金???”
“年度大戏啊家人们!”
直播信号,在主持人惊慌失措的“我们稍后回来”中,被强行掐断。
刺耳的电流声里,我被刺目的灯光晃得有点晕。
然后,一件带着冷冽雪松香气的、质感厚重的西装外套,不由分说地披在了我单薄的、只穿着洗得发白T恤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