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逆袭：从"废柴"到王者
第一章：低谷开场
南方的九月，空气黏稠得像化不开的糖稀。林凡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从眼前这栋三十层的玻璃幕墙大楼里挪出来。裤兜里的手机已经震动了第三次，他知道，那是房东发来的催租短信，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扎得他心口发疼。
“林先生，您好。非常抱歉，这次面试我们觉得您的技术栈与我们当前项目的需求匹配度不是特别高……”
前台接待小姐公式化的微笑还残留在记忆里，像一层劣质的塑料膜，蒙在脸上，闷得人喘不过气。林凡下意识地摸了摸西装内袋里那张薄薄的简历，纸张的边缘已经被他无意识地揉搓得起了毛边。这是他这个月第七次，也是最后一次求职面试。从上个月被那家待了五年的科技公司无情裁员后，他投出的简历差不多有一百多封，回复寥寥，约见面试的更是屈指可数。
走出大楼旋转门，一阵夹杂着汽车尾气和街边小吃味道的热浪扑面而来。林凡抬起头，眯着眼望向广场中央巨大的LED广告屏。屏幕上，一群穿着银白色金属外壳的人形机器人，正随着节奏感极强的流行音乐，整齐划一地跳着街舞。它们的动作流畅而充满力量，关节处闪烁着幽蓝的指示灯，其中一个领舞的机器人，甚至还俏皮地来了一个后空翻，引来围观人群的一片惊呼和掌声。
“啧，现在这些科技公司的噱头真是越来越足了。”旁边一个路过的大叔瞥了一眼屏幕，不以为然地嘟囔了一句，“我家那小子前几天还闹着要买一个，说要陪他跳舞呢。我说你不如省省，让你爸我陪你踢毽子不香吗？”
林凡的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在屏幕上那些机器人的关节连接处，瞳孔微微收缩——那里的运行动作轨迹，怎么和自己当年设计的那套“灵动”音乐舞蹈算法的动态模型如此相似？五年前的那个夏天，他还是公司里一个不起眼的项目组成员，曾熬了整整三个月的通宵，写下了将近十万行的核心代码，只为优化人形机器人的动作协调性和节奏感。项目汇报那天，他信心满满地在会议室里展示了自己设计的算法demo，一个穿着粉色蓬蓬裙的简易机器人，在他的操控下，伴随着《小苹果》的旋律，笨拙却努力地扭动着腰肢和四肢，逗得在场的部门经理和几个老工程师都忍不住哈哈大笑。然而，当时的技术总监，那个头顶微秃、总是喜欢摆弄着他那块价值不菲的劳力士金表的男人，却轻蔑地用指关节敲了敲投影幕布，不屑地说：“林凡啊林凡，你看看人家国外的那些成熟产品，人家的机器人在舞台上蹦跶的时候，恨不得能做出后空翻加托马斯回旋的高难度动作。你这搞出来的东西，像个喝醉酒的木偶，还不如楼下广场舞大妈手里拿的那个音响有吸引力呢！”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在身后响起，林凡被吓得猛地一哆嗦，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路边。一辆闪着危险报警灯的红色出租车在他面前“嘎吱”一声停稳。车门“砰”地打开，走下来一个妆容精致、穿着时尚的年轻女人，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哒哒”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