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老板和那位老太太都愣住了，齐齐看向他。林凡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我以前……以前是做机器人算法开发的。”
老板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那你……你会修吗？”
“修可能暂时不行，但我能看看它的问题出在哪儿。”林凡说着，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那台用了好几年，外壳都有些磨损的笔记本电脑，熟练地拆开了机器人后盖的几颗螺丝，露出了里面密密麻麻的线路板和一块集成度很高的主控芯片。“你们看，它的运动控制程序采用的是最原始的PID算法，而且参数设置得非常粗糙。这种算法只适合那种结构非常简单的玩具级机器人，像这种需要完成复杂舞蹈动作的新一代人形机器人，必须得用更先进的自适应控制算法，实时读取并修正关节传感器的细微数据才行。”
他一边快速地说着，一边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调出了机器人内置的调试接口，飞快地修改着几行核心代码，然后重新启动了程序。奇迹发生了——那个原本疯疯癫癫、抖个不停的机器人，突然“咔哒”一声，停止了所有无序的动作。下一秒，它竟然伴随着货架旁边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的《本草纲目》的动感节奏，流畅地做出了一个标准的顶胯动作，紧接着，又是一个帅气的滑步，动作虽然简单，却充满了韵律感。
“我靠！真的动了！太神奇了！”便利店老板瞪大了眼睛，激动地一拍大腿。
老太太也好奇地凑近了些，看着机器人灵活的动作，笑得合不拢嘴：“哎呦喂，这小东西，比我家孙子跳得都带劲儿啊！”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印有“创星机器人”LOGO工服的男人，脚步匆匆地冲进了便利店。他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微胖，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看到林凡和那个“复活”的机器人时，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张总？真的是您？您怎么跑这儿来了！”
林凡闻声抬头，这才看清，刚才一直在和他说话的便利店老板，胸口别着的名牌上，赫然写着三个字——“张伟 总经理”。
第二章：机遇初现
创星机器人公司，坐落在深圳关外一个有些偏僻的旧工业区里。与其说是公司，不如说是一间被改造过的巨大仓库。仓库的一面墙边随意地堆放着一些落了灰的电机和电路板，另一面墙前，则孤零零地站着十几个和刚才在便利店看到的那种银色小机器人，它们此刻都无一例外地耷拉着机械脑袋，像一群犯了错、等待挨训的小学生。
“林先生，您请坐。”张伟擦了擦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招呼着林凡在一张由两个旧文件柜拼凑起来的“桌子”旁的塑料凳上坐下，然后递过来一瓶廉价的矿泉水。他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谄媚，也带着几分焦灼：“刚才真是谢谢您了！您是不知道，我们公司现在这个情况……唉，上个月才签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订单，给某个景区供应五十台迎宾机器人。结果您猜怎么着？那些机器人一出厂就集体‘罢工’，不是走路顺拐，就是跳舞的时候直接原地翻倒，把人家景区的领导气得够呛，差点就让我们吃官司。现在整个公司账上就剩下不到三万块钱了，下个月的员工工资都还没着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