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级倒数第一的校霸突然考了全校第一。
全校都在传他作弊,学霸校花带头要求重考。
他轻笑一声,直接要了张奥数卷子——国际竞赛级别的那种。
校花冷笑:“装什么装,这题我都不会。”
笔落,满分。
校长颤抖着手翻开他抽屉:一沓国际竞赛金牌证书,署名——“预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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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学校有个规矩,每次月考的红榜,都贴在教学楼最显眼的那面大理石墙上,鲜红的纸张,烫金的边框,俗气,但总能吸引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今天,榜前的气氛格外诡异。
人群像被投入石子的静湖,波纹却不是喧哗,而是一种压低的、难以置信的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不是落在榜首那个熟悉的名字上,而是死死钉在了第一个。
第一名,江淮。
后面跟着的总分,高得离谱,比第二名、那个永远盘踞顶端的学霸校花林薇薇,整整高了二十分。
空气粘稠得让人喘不过气。
“操…我眼瞎了?江淮?哪个江淮?”
“还能有哪个…就、就那个啊…”
“他上次月考,总分一百五,数学个位数,稳定发挥年级倒数第一的那个江淮?”
“作弊了吧…这他妈不作弊能考这样?”
窃窃私语声终于汇成了潮水,带着怀疑、震惊,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江淮,这个名字在我们学校就意味着麻烦。
打架、逃课、顶撞老师,一头挑染的银毛,永远没拉整齐的校服拉链,和永远空白的试卷。
他是校霸,是规则的破坏者,但绝不可能和学习好这三个字沾上边。
林薇薇站在人群最前面,她今天穿了一身干净的白色连衣裙,像一朵不染尘埃的花。
她盯着那红榜,嘴唇抿得发白,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怀里课本的边缘,指节凸出。
她身边的跟班立刻察觉了她的情绪,尖着嗓子嚷起来:“肯定是作弊了!
薇薇姐辛辛苦苦复习那么久,他江淮一个废物,凭什么啊?这不公平!”
这话像点燃了引线。
“对!重考!必须重考!”
“考场纪律怎么管的?他肯定带手机了!”
“要求严查!不然这成绩不作数!”
声浪越来越高,几乎要掀翻屋顶。很多人其实并不关心真相。
他们只是兴奋地参与一场针对“异类”的讨伐,尤其当这个异类突然打破了固有的秩序,爬到了他们头顶。
林薇薇深吸一口气,抬了抬手。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等待她的发言。
她是学霸,是校花,是公认的榜样,她的话有分量。
她转向一直靠在走廊尽头窗台边的那个身影,声音清脆,却带着冰冷的刺:“江淮。”
所有人目光唰地聚焦过去。
江淮斜倚着墙,窗外的光给他轮廓镀了层边,那头银发依旧扎眼。
他单肩挎着书包,拉链没拉,露出里面皱巴巴的几本书。
他正低头百无聊赖地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开盖,合上,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对周围的喧嚣充耳不闻。
听到自己的名字,他眼皮都没抬,只是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尾音拖长,带着惯有的散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这次考试,”林薇薇走到他面前,仰着头,努力维持着姿态,“学校很重视,关系到保送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