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秘密的训练计划
那个意外的拥抱之后，有些东西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空气里仿佛总是漂浮着细微的、看不见的糖粒，呼吸间都带着一丝甜意和忐忑。 林晚的训练依旧每天进行，但内容开始悄无声息地调整。 她减少了“拒食”、“随行”这类基础指令的训练时间，增加了一项新的内容：“递物”。 她拿出北斗最喜欢的橡胶玩具，用力扔出去。 “北斗，衔回来！” 北斗像一道金色的闪电冲出去，精准地叼住玩具，又飞快地跑回来，放在林晚摊开的手掌上。 “好孩子！”林晚奖励地拍拍它的头。 苏屿每次路过，听到这重复的指令，都会停下脚步，好奇地“望”过来。 “阿姨，它在学什么新技能吗？”他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盲杖的握把。 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表面却故作镇定，把橡胶玩具再次塞进北斗嘴里，掩饰道：“嗯，练习‘递物’。以后……说不定能帮你递递乐谱什么的，省得它再乱叼。”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 苏屿笑了笑，露出浅浅的梨涡：“那太好了。不过它上次可能只是想帮忙。” 他继续走向钢琴，开始每天的练习。 琴声响起，依旧优美动人。 林晚看着他的背影，悄悄松了一口气。然后，她从训练袋的底层，摸出了一个小巧的、刚刚拆封的快递包裹。 里面不是狗玩具，而是一些微型的、塑料的戒指模型。大小和真正的戒指差不多，甚至边缘还模仿钻石做了切割面，在灯光下会反射一点光。 她的秘密训练，这才真正开始。 等苏屿结束练习离开，或者夜深人静，北斗开始打哈欠的时候，林晚就会拿出那个戒指模型。 她会把模型放在手心，递到北斗鼻子前让它熟悉气味。 然后，她会用力将模型扔出去，落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或者地毯上。 “北斗，”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做坏事般的心虚和期待，“去，把它叼起来。” 北斗兴奋地冲过去，很容易就找到了目标。 “然后，”林晚的心跳加快，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钢琴的方向，“给苏屿。” 她说出这个名字时，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 “把这个，给苏屿。”她重复着，指向苏屿常坐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