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浑身发抖
暗中按下口袋里的录音笔
经过彩票站时她弟媳正好出来
满手金镯子叮当响
“姐你可来了
再借我五万翻本”
苏婉清瞪她一眼
“胡说什么”
我适时抽泣着踉跄
苏婉清赶紧扶稳我
注意力彻底转移
她弟媳却凑上来炫耀
“怕什么呀姐
你随便弄来十几万
还差我这小钱”
录音笔红灯微弱闪烁
苏婉清猛地捂她嘴
已经晚了
我慢慢直起腰
擦掉脸上泪痕
“随便弄来十几万？”
看着两人骤变的脸色
我轻笑出声
“嫂子
这话法官应该爱听”
摩托车引擎突然咆哮逼近
苏婉清弟弟冲过来抢录音笔
我早退到保安亭旁边
举起手机
“要动手吗
我正直播呢”
他急刹车摔在地上
金链子断成两截
像条狼狈的土狗
家族群突然弹出新消息
三叔撤回了所有链接
苏婉清的头像灰了下去
我走过她身边时轻声说
“下次烧纸人的时候
记得关好窗
风大会闪到舌头”
004
苏婉清出门前特意敲我门
“静姝好好休息
别乱动我东西哦”
她指甲叩在门框上
我听着高跟鞋声远去
推开她卧室门
保险柜静静立在床头
红色警报灯闪烁
窗外邻居家电视正播午间剧
窗帘大开着
任何动作都会被看得一清二楚
我掐着表计算
苏婉清每两小时要回来查岗一次
拧湿毛巾裹住柜门
水珠滴在地板上
像心跳倒计时
拆开儿子玩具汽车
取出强磁铁
贴向警报传感器
红灯挣扎两下
终于熄灭
发卡插进锁芯的瞬间
楼道突然传来脚步声
我屏住呼吸贴在门后
原来是物业查水电
锁舌弹开的轻响
账本整齐码在里面
最上面贴着“家族基金”标签
快速翻页拍摄
数字像毒蛇窜出
“3月5日
转账给*志强8万赌债结清”
“4月12日
婆婆医疗费虚报 13万6”
“5月20日 殡葬店特殊服务
2万带血铜钱定制”
窗外突然摩托车轰鸣
苏婉清弟弟提前回来了
我加快拍摄速度
最后几页是拆迁款分配方案
“苏婉清独得70%
其余人平分30%”
邻居家电视突然换台
新闻主播声音清晰
“近日入室盗窃案频发……”
我猛地趴下躲避视线
恢复保险柜原状时
发现地板上留有水渍
急忙用袖子擦干
退出门外那刻
电梯正好叮声响起
苏婉清冲进卧室查看
保险柜完好无损
她松口气转身
却踩到未干的水迹滑倒
新买的香奈儿套装沾满污渍
我在厨房淡定切水果
“嫂子小心地滑
做亏心事的人
容易摔跤”
她盯着我手上的水果刀
突然冷笑
“知道为什么选今天出门吗
我去见了最好的离婚律师
你很快就要滚出这个家了”
我举起手机晃了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