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别了老奶奶，失魂落魄地走在小镇湿漉漉的石板路上。
雨水打在脸上，冰冷刺骨。
我终于明白了。
什么白月光？
那根本不是白月光。
那是刻在江川灵魂深处的一座墓碑。他护着的，从来不是林晚秋这个人，而是那个死去的、名叫林晚风的男孩的影子。
他对我说的每一句“对不起”，不是因为他不爱我，而是因为，在那场生死抉择的瞬间，他那被愧疚绑架了十几年的人生，根本不允许他做出“自私”的选择。
救林晚秋，是他的本能，是他偿还罪孽的唯一方式。
而我，苏念，我算什么呢？
我所有的爱，我们三年的感情，在那座沉重的墓碑面前，显得那么轻，那么可笑。
我站在雨中，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满脸。
我不是输给了一个女人。
我是输给了一个死人。
8
我带着这个血淋淋的真相，回到了那座让我心碎的城市。
我约了江川见面，在一家我们曾经很喜欢去的咖啡馆。
他来的时候，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茬。看到我，他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了一丝光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念念……”他坐下来，声音嘶哑。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平静地，把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推到了他面前。照片上，是两个笑得无比灿烂的少年，其中一个，是年少的江川，而另一个，眉眼间和林晚秋有七分相似。
“林晚风。”我轻轻地吐出这个名字。
江川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颤抖着：“你……你怎么会……”
“我去过你的老家了。”我平静地看着他，像在陈述一件与我无关的事实，“江川，我什么都知道了。”
他再也撑不住了。
这个在我面前永远坚强的男人，像个孩子一样，将脸埋在手掌里，肩膀剧烈地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