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巧啊。”她喃喃道，“我自己的DNA，怎么就成了杀人证据？”
她当然不信这是巧合。有人在拿她的身份搞事情，而警察……要么被耍得团团转，要么根本就是串通好的。
她抓起外套准备走人，门却响了。
三声敲门，不轻不重，刚刚好让人听得见。
外面传来一个男声：“林晚，开门。我是陆川。”
她没动，手指悄悄攥紧了袖子里的裁纸刀。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你昨天在殡仪馆附近刷了信用卡。”他说，“我知道你不信任何人，但现在真没时间犹豫了——十分钟内，特警就要包围这栋楼。”
林晚咬着牙，犹豫了几秒，终于拉开一道门缝。
男人站在外头，夹克湿了半边，左眼缠着纱布，脸色发青，手里拎着个U盘。“我没带警察来。”他声音很稳，“我只带了真相。”
她盯着他看了两秒，侧身让他进来。
屋里闷得慌，灯泡还一闪一闪的。
陆川坐在床沿，没坐满，身子微微前倾，说话压着嗓门，像是怕墙会偷听。
“苏媛没死。”他说，“五年前那场车祸，是她自己安排的。她知道顾沉舟那天会去接她，所以提前换了车，还找了个替身坐进去。”
林晚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是顾沉舟心里的白月光？连他书房里那张合照都是真的！”
“因为顾沉舟爱的不是苏媛。”陆川插上U盘，屏幕亮起，“他爱的是‘记忆里的苏媛’。”
视频开始播放。
昏暗的房间，铁床上绑着一个人——顾沉舟。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手腕上贴着电极片，眼睛半睁着，嘴里一直在念叨什么。
镜头拉近，能听见他在重复一句话：
“晚晚……别信镜子。”
画面一转，是一间实验室。冷光、玻璃舱，里面漂浮着十几个女人，全都长着林晚的脸。
然后，一个穿白裙的女人走近镜头。是苏媛。
可她的眼神……空得吓人，像是背后没人操控。
她对着记录仪说：“实验第187天。L-26号情感波动峰值出现在昨晚，当她看到窗外那个‘自己’时，肾上腺素飙升300%。恐惧、怀疑、自我认知崩塌——完美。这说明，她开始觉醒了。”
林晚浑身一僵，手指掐进了掌心。
“这……什么时候录的？”
“三天前。”陆川关掉视频，“他们在地下七层建了个基地，叫‘涅槃中心’。顾氏集团每年拨二十亿，名义上搞生物科技，实际上是在批量造你。”
“为什么是我？”林晚声音抖了，“我只是个普通人。”
“因为你不是第一个。”陆川看着她，“你是唯一一个没经过基因改造的‘原体’。系统拿你当对照组，测试复制人的情感能不能骗过真人。你每一次崩溃、愤怒、挣扎……都会被采集，用来优化下一代。”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最讽刺的是什么？顾沉舟早就察觉不对了。但他没揭穿你，也没逃。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还活着，苏媛就不会停手——而只要你还在，他就还有机会救你。”
林晚愣住了。
“什么意思？”
“他装作依赖你，装作你只是苏媛的影子。”陆川苦笑，“其实是在保护你。他知道苏媛在监视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果他对你的感情太真，系统就会判定异常，把你清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