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嗡”地一声。
那些深夜她哭着说“我不值得”的时候，他死死抱住她不让走；她说要离开，他跪在地上求她别走……原来不是执迷，是演戏。
他在用演技，换她一条命。
眼泪一下子冲上来，但她立刻抬手抹掉了。
“现在呢？他人在哪？”
“不知道。”陆川摇头，“最后一次信号是从老殡仪馆方向传出来的。我只知道，如果你不去，明天早上八点，警方会以‘暴力拒捕’为由击毙你——而真正的凶手，正用你的脸绑架第三个富豪家属。”
林晚站起身，抓起外套。
“带我去。”
他们从地下管网爬进顾氏大厦。
通风管道又窄又潮，爬了快二十分钟，衣服都贴在背上。陆川撬开检修口，两人落地时踩进一滩黏糊糊的东西——是血，还没干透。
前面是条金属走廊，灯光泛蓝，墙上挂着牌子：B7-09 实验观测区。
空气里一股怪味，像是消毒水混着烧焦的头发，又有点像铁锈。
林晚跟着陆川往前走，心跳越来越快，快得耳朵里都是回音。
直到她看见第一扇观察窗。
里面是个圆形大厅，几十个透明舱整齐排列，每个里面都漂着个女人。她们闭着眼，身上连着管线，脸……全都是她的。
“我操……”她扶住墙，腿软得差点跪下去。
这不是一个人，是一支军队。
“L系列。”陆川低声解释，“初代只会模仿动作，后来加了记忆片段，第三代开始植入情绪模型。最新的L-27，据说已经同步了你过去七十二小时的所有记忆。”
林晚猛地想起昨夜窗外那个“自己”。
“所以……她知道我会做什么？”
“不止知道。”陆川脸色难看，“她会比你更快、更狠、更不留余地。因为她没有负罪感，也没有恐惧——她存在的意义，就是取代你。”
话音刚落，某个舱体突然“滴滴”响起来。
红灯闪烁。
【L-27 激活完成】
舱盖缓缓打开，液体倾泻而出。
一个赤脚的女人走出来，湿发贴在脸上，身上还裹着一层胎膜似的薄膜。她没看四周，径直走向墙上的镜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笑了。
笑得和林晚一模一样。
“我们才是真的。”她开口，声音却像十几个人同时在说话，“你是残缺的、会痛的、总在犹豫。而我们，是完美的进化。”
林晚后退一步，喉咙发紧。
“你不是我……你只是个复制品。”
“可我有你的记忆。”L-27缓缓转身，眼神冰冷，“我记得顾沉舟第一次吻你时手在抖；记得你在浴室割腕那次，血滴在瓷砖上的声音；也记得你偷偷写下的日记——你说，‘如果我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爱上他’。”
林晚呼吸一滞。
那是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的事。
“你怎么可能……”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