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树你记得吗？当年你说我坐你的自行车后座丢脸，现在我开着沈砚的保时捷来接你啦。" 记录仪里她的声音甜得发腻，紧接着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嘘 —— 别碰那里，沈砚装了定位，不过他蠢得很，我早就用你的生日设了密码锁..."
指纹锁 "滴" 的一声打开办公室门，助理小周抱着文件夹冲过来："沈哥，楼下有个穿香奈儿的女人闹着要见你，说怀了你的孩子！" 我手一抖，咖啡泼在刚打印的报案材料上，晕开的褐色污渍像极了林小羽昨天抓我时留下的血痕。
会客室里，林小羽卸了妆的脸白得发青，小腹上还贴着暖宝宝。看见我进来，她立刻捂住嘴作干呕状："砚砚，我昨天去医院查了，六周... 你昨天在派出所那么对我，万一孩子没了怎么办？" 她伸手想抓我的手腕，袖口滑落露出三道新鲜的抓痕 —— 和记录仪里陈嘉树掐她腰时的位置一模一样。
"六周？" 我冷笑一声，翻开手机里的日历，"上周四你说去庙里给我求平安符，其实是和陈嘉树在半岛酒店开了总统套房吧？" 把备份的监控截图甩在桌上，画面里她穿着浴袍站在落地窗前，陈嘉树的手正沿着她腰线往下滑，"需要我把酒店的刷卡记录也调出来吗？"
她的脸色从青白转为铁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沈砚你竟然查我？" 突然又换上哭腔，"我们都要结婚了，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我只是忘不了过去..." 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结婚？你连我妈手术费都敢挪用的人，有什么资格提结婚？"
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到那张泛黄的转账记录 —— 去年十月，她以 "筹备婚礼" 为由拿走二十万，三天后这笔钱出现在陈嘉树公司的对公账户里。而那时，我妈正躺在医院等着做心脏搭桥手术，她却在朋友圈晒着新提的宝格丽蛇形项链。
"你以为我真的傻？" 我抽出保险柜里的 U 盘，插进会议室的投影仪，"要不要看看你亲爱的嘉树哥哥，是怎么在车里说我的？" 画面里陈嘉树的脸突然放大，他捏着林小羽的下巴笑得轻蔑："沈砚那种凤凰男，也就配接盘你这种二手货，等他把房子加上你的名，咱们就..."
林小羽突然扑过来拔电源线，高跟鞋踩在我脚背上："沈砚你混蛋！" 她的发丝散下来遮住表情，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狠戾，"你以为有这些就能让我身败名裂？我爸可是教育局的..." 话没说完就被敲门声打断，前台小姐领着两个穿制服的人进来 —— 这次不是警察，是纪委的工作人员。
"沈先生你好，我们接到举报，" 为首的中年男人出示证件，"有人称你在担任项目负责人期间，利用职务之便转移资产给未婚妻林小羽女士。" 他的目光在林小羽身上扫过，后者的脸瞬间变得比墙上的乳胶漆还白，"不过根据我们初步调查，实际情况是..."
我看着林小羽踉跄着后退，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她爸打电话让我 "懂事点"，说只要婚房加上她女儿的名，就能帮我调动到总部。当时的我还感激涕零，现在才明白，这对父女早就把婚姻当成了权钱交易的筹码。
"林女士，" 纪委同志转向她，"你父亲昨晚已经被带走调查，他涉嫌在教师编制招考中收受贿赂，其中一笔二十万的转账，恰好与你购买奢侈品的时间吻合。" 会议室的空调开得太冷，林小羽的牙齿开始打颤，我看见她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光下暗得像块玻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