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个屁!神机营明天就追出来屠了我们!”狼疤拔刀指我咽喉。
我抬头,眼如冰窟:“你信我,我让你活着破关。你不信——现在就砍了我,然后被火铳轰成渣。”
狼疤的刀尖,抖了。
—
七天七夜,我未合眼。
断指磨烂,皮绳换三条。我在刀霜刃脊开槽,嵌入寒髓结晶;箭头改锥形,尾翼刻霜纹——射出后遇风自旋,霜气凝滞空气,减缓铅弹轨迹!
第七夜,新“霜爆刀”与“滞空霜箭”出炉。
“今晚,二更。老地方。”我披甲上马。
狼疤盯着我肩上结霜的伤口:“你疯了?伤没好!”
我翻身上马,刀霜斜指关城:
“寒髓入骨,我比刀更冷。柳氏…该还债了。”
—
二更,铁翎关下,死寂如墓。
霜骑潜伏,无人敢喘。我亲自扛起浸透寒髓火油的麻包,贴至城门裂缝。
城头火铳手严阵以待,枪管在月光下泛冷光。
我深吸一口气——刀霜高举!
“放箭——!”
数十支“滞空霜箭”破空而出!箭尾霜纹急旋,空气骤寒,铅弹轨迹竟肉眼可见地…偏斜、迟滞!
“什么鬼——!”神机营阵脚微乱!
就是此刻——
我纵身跃起,刀霜全力劈向麻包!
轰——!!!
冰火龙卷冲天而起!城门粉碎!气浪将前排铳手掀飞!
“霜骑——随我杀!!!”狼疤狂吼,率残部如潮涌入!
城头大乱!霜骑刀锋过处,铳手来不及装弹,头颅滚地!
我单骑直冲府衙,沿途官兵望霜刃而逃。肩伤崩裂,血混着寒霜,在甲上凝成红冰。
府衙大门洞开——柳氏竟未逃。
她端坐堂上,金丝华服,手捧官印,嘴角噙笑:
“你终于来了,我亲手养大的…狗。”
—
我拖刀入堂,血脚印在青砖上拖出红线。
“刀霜…不够味。”我沙哑道,刀尖轻颤,“它该有个新名。”
柳氏冷笑:“叫‘弑母刃’如何?你娘沉江时,可喊你名字?”
我瞳孔骤缩——刀,动了!
不是劈,是刺!刀霜贯入她右肩,钉在太师椅上!
“啊——!”她惨叫,官印脱手落地。
我俯身,断指捏起官印,一字一顿:
“此刀,名‘沉江’——为我母,送你下黄泉。”
柳氏目眦欲裂:“你父——是你父替你挡的毒!他早知我不是善类!他——”
刀光一闪!
头颅滚落,血喷三尺,溅满祖传剑炉。
我拾起头颅,轻轻放在母亲沉江日的牌位前。
门外,杀声震天。狼疤在吼:“霜匠!官军主力到了!走不走?!”
我转身,刀霜滴血,望向南方漫天火光。
“走。去冰原。”
第3集 冰原绝铸,弑神终章
铁翎关火光未熄,狼疤的刀已抵我后心。
“霜匠,好手段。”他狞笑,三百匪骑围住我三十残部,“破关你来,送死你上,摘果子——该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