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刃逆子’,天工山悬赏——活的,取髓;死的,抽魂。””
我护在阿三身前,刀横胸前:“寒母之泪”在刀身流转,却压不住“禁霜符”的侵蚀——刀锋正一寸寸褪蓝!
—
“开火!”无面令下。
三铳齐发!我挥刀硬挡——
铛!铛!铛!
刀身霜纹崩裂!虎口震裂!血溅刀脊——
嗤!
血遇寒髓,竟爆发出刺目蓝光!刀身嗡鸣,霜气如浪翻卷!最近的两名玄衣卫瞬间冻成冰雕!
无面急退:“血髓共鸣?!果然是‘活容器’!留活口!”
剩余四铳集火!我拖阿三滚入冰窖,肩背连中两弹!铅弹嵌在肉里,竟被霜气冻住未爆!
阿三气若游丝:“头儿…走…去祭坛…阿雪说…那里有…你真正的…刀模…”
—
冰窖深处,藏着我从未示人的“霜纹铁匣”——父亲临终前,托老仆冒死送至边关,我逃亡时一直背在身上。
匣身刻霜刃坊祖纹,锁孔是断指形状。
我咬牙,将残存的三根断指按入锁孔——
咔哒。
匣开。
内藏半卷《天工寒典》,字迹是父亲亲笔!翻至末页,一行血字刺目:
““吾儿非亲,乃寒魄转生。慎用髓,莫成兵——父绝笔。””
匣底,还有一枚锈蚀的“天工令”,背面刻小字:“寒狱峰,赎罪崖”。
我浑身发冷——非亲生?寒魄转生?父亲…你到底替我挡了什么?
—
背起铁匣,我拖着伤腿爬出冰窖。寒庐已成火海,阿三的尸体被钉在冰柱上,胸口插着“禁霜符”铳弹。
无面率众在火中冷笑:“跑?冰原无路,你插翅难飞!”
我抹去嘴角血冰,望向阿雪曾指的方向——百里外,一道微弱虹光正划破夜空。
阿雪…祭坛…刀模…
我撕下衣襟,裹住流血的断指,将“寒母之泪”滴入伤口——剧痛钻心,霜气却暴涨!双腿结满冰甲,一步一裂痕!
“来啊!”我嘶吼,转身冲入风雪,“看看是你们的铳快——还是寒母的雪急!”
身后,铳声连响,铅弹追着我的脚印炸开冰面。
前方,虹光如引路之魂,越来越亮。
腕上霜纹,随心跳狂闪——像在呼应什么。
第2集 寒母祭坛,三兵择命
风如刀,腿如铅。
我背着铁匣,在齐腰深雪中狂奔。身后铳声不绝,铅弹炸起雪浪,最近一发擦过耳际,削下半片冻耳。
“站住!活容器逃不远!”无面的声音穿透风雪。
我咬破舌尖,血滴入腕霜纹——霜气炸裂!冰甲覆腿,一步十丈!可每用一次寒髓,心口就如被冰锥刺穿——父亲血书警告回响:“慎用髓,莫成兵…”
前方,冰崖突现!崖下幽光浮动,正是阿雪所说的“寒母祭坛”。
无路可退——我纵身跃下!
—
坠入祭坛,竟无痛感——脚下是柔软搏动的“地面”。抬头,穹顶倒悬一颗巨大“寒髓心脏”,蓝光脉动,如活物呼吸。
“你…来了…”微弱女声响起。
阿雪倒在祭坛中央,胸口插着玄衣铳弹,血已结冰。她竟一路爬到这里!
“阿雪!”我跪地扶她。
她惨白一笑,抓住我染血的手按向祭坛:“以…血为引…唤醒…寒母…选你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