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掌心贴地——
嗡!!!
祭坛光芒暴涨!寒髓心脏剧烈搏动,三道虚影自光中浮现,悬于半空:
“断命” —— 刀身如镜,映照前尘。
“无相” —— 甲胄虚形,流转不息。
“九狱” —— 巨刃如碑,寒潮缭绕。
阿雪气若游丝:“选…‘九狱’…玄衣…要屠尽…霜裔…”
我凝视“断命”——刀面竟映出婴儿影像:襁褓中,我胸口嵌着一块幽蓝晶石,父亲跪在旁,泪落晶上。
“寒魄…”我喃喃。
“选‘九狱’!”阿雪突然拔出胸口铳弹,血喷如注,“救族人!现在!”
寒髓心脏共鸣,三兵虚影齐鸣!
我却伸手,握向“断命”:
““我要知道…我是什么。””
阿雪目眦欲裂:“你自私——!”
话音未落,祭坛顶壁炸裂!无面率玄衣卫突入,铳口齐指:
“好!寒魄觉醒!正好活捉回山!”无面狂笑。
“断命”刀鸣骤急!我挥刀虚劈——刀光如镜,竟反射铳弹!三名玄衣卫被自己子弹贯胸!
“布禁霜阵!”无面怒吼。
七名玄衣卫踏位成阵,符文亮起——“断命”霜光瞬间黯淡!
阿雪挣扎爬起,扑向寒髓心脏:“寒母…借我血…成全他——!”
她割腕,血洒心脏!
“不——!”我嘶吼。
—
寒髓心脏吞噬阿雪之血,光芒吞没祭坛!
“断命”虚影落地,化作半透明刀胚,插在我面前。刀身浮现血字:
““铸我,需三燃:燃血、燃忆、燃寿。””
无面趁机突进,铳口抵我后心:“放下刀!否则——”
我反手抓住铳管,任铅弹贯入左腹!血喷在刀胚上——
嗤!
第一燃·燃血——启动!
刀胚吸血,霜纹初现!剧痛中,记忆碎片闪回:
父亲深夜抱婴儿(我)低语:“寒魄入体,非我亲子…却是霜刃坊最后的火种。”
柳氏举毒酒冷笑:“师兄(父亲)为保这容器,竟敢盗天工寒魄?找死!”
父亲仰头饮尽毒酒,对我(襁褓)微笑:“替你挡了…寒髓才不会绝…”
“第二燃·燃忆——!”我嘶吼,断指猛拍刀身!
刀胚暴涨蓝光!无面被震飞!可我双鬓…瞬间斑白!
—
“疯子!他在燃寿!”无面惊叫。
我咳出冰血,抓住刀胚,拖向祭坛边缘——那里,阿雪的尸体正被寒髓心脏缓缓吸收。
“第三燃…燃寿…”我举起刀胚,对准自己心口,“阿雪…对不住…但我必须知道…我是谁…”
刀胚刺入胸膛——
轰!!!
蓝光吞没一切!祭坛冻结!玄衣卫成冰雕!无面半身结霜,惨叫遁逃!
我跪在光中,白发垂地,皱纹爬上眼角——寿元,正飞速流逝。
“断命”刀成,轻鸣入怀。刀身如镜,清晰映出——
婴儿胸口,寒魄晶石搏动如心。
晶石深处,刻着两个小字:
我拄“断命”,踏出祭坛。
白发垂腰,皱纹如刀刻——燃寿铸刀,十年阳寿,换得一刀真相。可真相太冷:我是容器,是罪证,是父亲用命偷来的“寒魄”。
身后,寒髓心脏缓缓闭合,阿雪的血迹已融入晶壁,像一道永不愈合的疤。
“赎罪…”我抚过刀身刻字,低笑,“好。那就赎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