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把我卖了，用我的肾源指标，换了他白月光的手术优先权。
他跪在我面前，哭着说他别无选择，求我原谅。
我笑着答应了。
他不知道，捐献同意书上，我签的是他爸爸的名字。而我真正匹配的也不是他的白月光，是他那位急需换肾的爸爸。
正文：
1.
沈澈跪在我面前的时候，窗外的雨下得很大，砸在玻璃上，像是无数人在哭泣。
他却哭得比雨声还大。
「念念，求求你，只有你能救晚晚了。」
他抓着我的手，昂贵的西装裤腿就那么浸在不知道谁打翻的水里，狼狈不堪。
「她的肾源等不起了，医生说再找不到合适的，她就……」
他哽咽着说不下去，眼泪一颗一颗砸在我的手背上，滚烫。
晚晚，林晚晚，他藏在心尖上七年的白月光。
而我，江念，只是他权衡利弊后交往了三年的女朋友。
现在，他为了白月光的命，要来取我的肾。
更准确地说，是换取我的肾源指标所带来的手术优先权。
林晚晚的病房就在走廊尽头，她躺在里面，脆弱得像一朵风雨飘摇的小白花。而沈澈，就是那个不惜一切代价要为她遮风挡雨的护花使者。
哪怕代价是我的一颗肾。
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和他脸上真实的痛苦，忽然就笑了。
「好啊。」我说。
沈澈猛地抬头，眼里的狂喜和错愕交织在一起。他或许准备了千万种说辞，却没料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念念，你……你真的愿意？」
「我愿意。」我抽出被他捏得生疼的手，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但我有条件。」
「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看着我。
「第一，林晚晚必须亲自来给我道歉，为她这三年来对我的所有挑衅和骚扰。」
「第二，给我五百万，就当是我卖给你这颗肾的钱。」
沈澈的脸色僵了一下。
我知道，他觉得我玷污了这份「伟大的牺牲」。
他希望我是一个无私奉受的圣母，而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俗人。
但他别无选择。
「好，我都答应你。」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我满意地点点头，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去准备捐献同意书吧，」我垂下眼，遮住里面所有的情绪，「我签。」
他不知道，早在他来求我之前，我就拿到了我与沈家人的配型报告。
那是我作为医学院优秀实习生，利用职务之便拿到的。
报告显示，我和林晚晚的配型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四十。
而和另一个人，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那个人，是沈澈那位患有尿毒症、急需换肾续命的父亲，沈鸿源。
而那份捐献同意书，我也早就准备好了。
受捐人那一栏，我清清楚楚地填上了「沈鸿源」三个字。
至于捐献人签名……
沈澈，你为了你的白月光，连你亲生父亲的救命机会都要交易出去。
那我，就替你父亲好好「谢谢」你。
2.
第二天，林晚晚就来了我的病房。
她穿着一身白裙，脸色苍白，由护工搀扶着，走一步喘三下，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