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军？这个古董钟是李建军做的？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拿出手机给法医老杨打电话，让他重新检查老周的尸体，重点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
半小时后，老杨回了电话，声音带着震惊：“苏队，死者的后颈处，有一个很小的纹身，是一个钟表的图案，指针指向‘9:47’，而且……而且死者的DNA，和我们数据库里李建军的DNA样本，完全吻合！”
我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死者不是老周？是李建军？那监控里出现的“老周”是谁？真正的老周在哪里？
我立刻让人把养老院的王海涛接回警局，虽然他得了阿尔茨海默症，但或许能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王海涛坐在审讯室里，眼神呆滞，手里一直摩挲着一个旧怀表，怀表的指针停在“9:47”。
“王大爷，您认识这个吗？”我把从钟表厂找到的照片放在他面前。
王海涛的目光落在照片上，愣了几秒，突然激动起来，指着照片左边的高个子男人，嘴里含糊地喊：“建军……建军……钟……停了……”
“钟停了？是不是9:47？”我追问。
王海涛点点头，手开始发抖，“9:47……他来了……别抬头……”
和技术科从钟表时间里拼出的话一模一样！我拿出那块从老周（李建军）手里找到的碎表盘，放在王海涛面前，“您见过这个吗？”
王海涛看到碎表盘，突然哭了起来，“销毁……都要销毁……不然他会来……”
“谁会来？”我追问。
“老周……周明远……”王海涛的声音颤抖，“他把钟都调停了……9:47……是他的时间……”
我的脑子飞速运转，现在可以确定，死者不是老周，而是失踪了三十多年的李建军。监控里出现的“老周”，很可能就是真正的周明远，他杀了李建军，然后伪装成自己死亡的样子，嫁祸给别人。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1987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建军为什么会以老周的身份生活了这么多年？
我让小陈去查老周的银行账户和房产信息，发现他在半个月前，把所有的财产都转到了一个匿名账户，而且在郊区有一套废弃的仓库。我们立刻赶往仓库，仓库的门没有锁，推开门，一股浓重的檀香味道扑面而来。
仓库里堆满了纸箱，里面全是钟表，各式各样的钟表，每一个的指针都停在“9:47”。最里面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笔记本，是老周的日记。
翻开日记，第一页的日期是1987年9月7日，上面写着：“他们发现了，必须销毁，不然我们都会死。李建军太胆小了，他想报警，我不能让他毁了一切。”
后面的日记断断续续，记录着老周这些年的生活，他一直活在恐惧中，害怕当年的事情被人发现。直到半个月前，他收到了匿名信，知道有人要找他报仇，所以才策划了这起“自杀”案，让李建军替他死，自己则躲起来。
日记的最后一页，日期是昨晚9点47分，上面只有一句话：“时间到了，该还的，总要还。”
“时间到了？”小陈看着日记，“老周这是什么意思？”
我走到仓库的角落，注意到那里有一个暗门，推开暗门，里面是一个小房间，房间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钟表，表盘是黑色的，指针指向“9:47”。钟表的旁边，坐着一个人，背对着我们，穿着蓝色帆布外套，戴着鸭舌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