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发出去没多久,手机就响了。
是凌渡。
我慢悠悠喝口咖啡,才接起来。
“在哪?”他声音听着有点闷,背景音安静,不像在公司。
“喝咖啡呀。”我语气轻松。
“和谁?”他追问。
“朋友啊。”我答得模糊,“怎么了老公?想我了?”
那边顿了几秒,他生硬地转移话题:“晚上有个酒会,你准备一下,我让司机回去接你。”
“好的呀。”我答应得爽快。
电话挂断。我看着手机,嗤笑一声。这就开始查岗了?凌渡,你比我想的还不经撩。
酒会回来,他喝多了。
司机把他扶进门时,他脸色很难看,领带扯得歪歪扭扭。
我送走司机,关上门。
他靠在玄关墙上,揉着额角,呼吸带着酒气。
“水…”他哑着嗓子命令。
我没动。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烦躁地抬头瞪我:“聋了?给我倒杯水!”
我走过去,没有去厨房,而是停在他面前。
他比我高很多,即使现在醉醺醺靠着,我也得微微仰头看他。
“凌渡,”我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冷意,“你以前都是这么使唤我的,对吗?”
他怔住,醉眼朦胧地看着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继续說,像是在陈述事实,“像条狗,对吧?”
他的脸色变了变,试图站直身体:“你他妈发什么疯…”
我忽然伸出手,轻轻帮他理了理歪掉的领带,动作温柔,就像以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他身体瞬间僵硬,愣愣地看着我。
然后,我对着他,用他曾经无数次敷衍我的、那种不耐烦的温柔语气,轻声说:
“别闹了。”
“早点休息。”
说完,我收回手,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留下他一个人僵在玄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酒好像都醒了大半。
我走进次卧,关上门。
背靠着门板,我能听到外面一片死寂。
凌渡,被自己惯用的伎俩打回来的滋味,怎么样?
5.
一周后,凌渡又上了娱乐版头条。
照片拍得挺清楚。高级餐厅角落,他和苏晚面对面坐着。他表情急切,像是在解释什么。苏晚低头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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