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他死死瞪着我，眼神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我这个人。
那里面，终于没有了不耐和轻视，只剩下巨大的、被颠覆认知后的惊涛骇浪。
5.
宫宴最终不欢而散。
萧衍几乎是强撑着维持体面。
回王府的马车上，气压低得冻死人。
他和我一辆马车，柳青青被单独安排在后面一辆。
密闭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他身上的酒气和一种焦躁的怒气混杂，充斥着整个车厢。
我靠着车窗，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灯火阑珊，却照不进我心半分。
“你今日是什么意思？”他终于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火气。
我没回头，语气平淡：“臣妾只是依照礼数，祝愿王爷。”
“礼数？”萧衍猛地倾身过来，一把攥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瑶光！你看着本王！你那是什么狗屁礼数？！你那是在打本王的脸！”
手腕上传来剧痛，我微微蹙眉，终于转头看他。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里面翻滚着愤怒、困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
“王爷想要臣妾是什么意思？”我直视着他，眼神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点淡淡疑惑，“臣妾过去不容人，王爷不喜。如今臣妾谨守本分，祝愿王爷心想事成，王爷为何动怒？”
我轻轻动动手腕，试图挣脱，但他握得更紧。
“还是说，”我顿了顿，声音更轻，却像针一样扎进他耳朵里，“王爷其实并不想要臣妾的‘祝愿’？只是喜欢看臣妾痛苦、失态、像个怨妇一样乞求王爷垂怜的模样？”
萧衍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了手。
我的手腕上已然一圈红痕。
他看着我平静无波地说出这些话，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窒息般的难受。
她怎么会…怎么会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如此…赤裸裸？
撕开了一切伪装，把他那些隐秘的、甚至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心思，血淋淋地摊开在眼前！
“你…你胡说什么！”他狼狈地别开视线，胸口剧烈起伏，“本王只是…只是…”
他“只是”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