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叫人？”
苏晚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看着傅琛，又看看她爸妈。
所有人都看着她。
傅天澤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地响起。
“看来，苏小姐是不想嫁进我们傅家了。”
这句话，像是一把剑，悬在苏晚的头上。
她不能不嫁。
嫁给傅琛，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是她从我这里偷走一切的最终目的。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对着我，弯下腰。
“……妈。”
声音小得像蚊子。
“什么？”我掏了掏耳朵，“风太大，我没听清。”
苏晚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她捏紧了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妈！”
这一次，声音很大。很响亮。
整个宴会厅的人，都听见了。
我满意地笑了。
“真乖。”
我抬起手，像长辈一样，想拍拍她的头。
她吓得往后一躲。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
有点尴尬。
傅天澤走过来，握住我的手。
“好了，”他说，“别吓着孩子。”
他看着全场宾客，宣布：“订婚仪式，继续。”
音乐重新响起。
但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订婚上了。
大家都在看我们。
看我，看苏晚，看傅琛，看傅天澤。
这是一场好戏。
所有人都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接下来？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好戏开场。
苏晚，这一声“妈”，只是开胃菜。
你欠我的，我要你，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5. **
订婚仪式草草结束。
宴会进入自由交流时间。
很多人端着酒杯，过来和傅天澤打招呼。
他们嘴上说着恭喜，眼睛却一直往我身上瞟。
我应付自如。
这一年，我学到的东西，终于派上了用场。
我看到苏明哲和李琴，带着苏晚，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他们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天泽，念念，”苏明哲说，“刚才……刚才真是对不住，我们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傅天澤淡淡地问。
“不知道念念她……她成了您的太太。”
“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苏明哲点头哈腰。
我看着他这副嘴脸，觉得恶心。
这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为了利益，可以把女儿当成货物。
苏晚站在他们身后，低着头，不敢看我。
“念念，”李琴拉着我的手，假惺惺地说，“你这孩子，回家了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都担心死你了。”
回家？
我抽回手。
“苏夫人，你记错了。”我说，“我姓傅，不姓苏。”
李琴的笑容僵在脸上。
“还有，”我看着苏明哲，“苏先生，我们好像不熟。”
苏明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念念，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是你爸爸啊！”
“爸爸？”我笑了，“把我赶出家门，让我差点冻死在街头的爸爸？”
“我可没有这样的爸爸。”
周围的宾客，都朝这边看过来。
苏明哲的脸上，挂不住了。
“你……”
“爸，”苏晚拉了拉他的袖子，“别说了。”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睛红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