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馒头，在我口袋里，还是热的。
我把它拿出来，一口一口吃掉。
这是我最后的一点温暖。
从明天起，我就是一块冰，一把刀。
我要让所有对不起我的人，付出代价。
苏晚，傅琛。
你们等着。
**2. **
第二天早上五点，我被叫醒。
一个中年女人站在我床前，表情严肃。
“苏小姐，从今天开始，由我负责您的礼仪课程。”
我起床，洗漱。
桌上放着早餐。牛奶，三明治。
我拿起三明治就吃。
“停下。”礼仪老师说。
她看着我。“大小姐的吃相，不是这样的。”
她教我怎么拿刀叉，怎么小口咀嚼，怎么用餐巾擦嘴。
一个简单的早餐，我吃了一个小时。
吃完饭，是商业课程。
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给我讲金融，讲股票，讲公司管理。
那些东西，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他不停地说，我拼命地记。
下午，是格斗训练。
一个很高大的男人，是我的教练。
“傅先生说，您需要学会保护自己。”他说。
他让我扎马步。
我站了十分钟，腿就开始抖。
“继续。”他说。
我站了一个小时。最后，我直接瘫在地上。
教练把我拉起来。“起来，继续。”
“我站不住了。”我说。
他一脚踢在我腿上。很疼。
“站起来！”他吼。
我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继续站。
晚上，我浑身都疼，像是散架了一样。
我泡在浴缸里，水很热。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陌生。
傅天澤推门进来。
我下意识地遮住身体。
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点欲望。
“疼吗？”他问。
我点头。
“记住这种感觉。”他说，“这是你变强的代价。”
他扔给我一个药膏。
“明天继续。”他说完，转身走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我像个机器人一样，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礼仪课，商业课，格斗课。
我学会了穿着高跟鞋，头顶着书，走得又快又稳。
我学会了看懂复杂的财务报表，甚至可以做简单的分析。
我学会了怎么用最快的速度，把一个成年男人放倒。
我的身上，开始有肌肉了。我的眼神，也变了。
以前的苏念，眼神是干净的，怯懦的。
现在的我，眼神是冷的，硬的。
我很少见到傅天澤。
他很忙。有时候，他会半夜回来。
他会来我的房间，站一会儿，然后离开。
我们之间，没有多余的交流。
我知道，我在他眼里，只是一件工具。一件他用来对付自己儿子的工具。
他恨傅琛。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想知道。
我们是同一种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有一次，我练习格斗时，被打断了肋骨。
很疼。我躺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
那天晚上，傅天澤来了。
他坐在我床边，亲自给我上药。
他的手指很凉，碰到我的皮肤。我抖了一下。
“怕我？”他问。
我摇头。
“苏念，不要对任何人动感情。”他说，“特别是男人。”
“我知道。”我说。
